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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遇上想不通的事情,我們這位郭大帥往往會在肢體上表現出來,這是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忽然就從敞開的衣襟中掏出一個類似“魚泡泡”的透明小袋子。

屋中的姑娘們一見到這個小袋子都紅著臉忍不住笑出了聲,郭大帥卻提著這個小袋子在眾多姑娘的面前晃來晃去,壞壞道:“素素!據說去年你懷過一次孕?”

這個叫做素素的姑娘難為情答:“都怪縣令那個混賬兒子,害我好幾個月沒生意。”

坐在素素旁邊一個梳馬尾辮的姑娘起鬨道:“是呀!是呀!良家婦女身懷六脈都高興的要命,幹我們這行的懷孕卻是件要人命的大喪事。”

幾個姑娘都開始你一句、我一句低聲抱怨了起來。

這個姑娘忿忿道:“去年冬天,縣衙那個頗有聲望的捕快為了安全起見居然逼我喝水銀,害的我肚子疼子好幾天。”

那個姑娘喳喳道:“這還不算什麼,更可惡的是上個月一個走江湖的算命師為了不出事竟在她的那個部位塗一些令人作嘔的糞便。”

然後所有的姑娘齊聲道:“多虧了大帥這個可愛的小袋袋,我們的肚子最近一直很太平。”

……………………

…………………

一個鼻稍長著些淡淡雀斑的姑娘突然俏皮地搶過郭大帥手中的小袋袋,熟練地戴在了他下身的某個部位。

然後郭大帥已叫的比豬還大聲了,門外卻有人叫的比他還大聲。

“著火啦!著火啦!……”顯然這是風月樓裡資歷最老的龜奴—老黃的叫聲。

郭大帥也火了,在這種時候著火我們這位郭大帥不火冒三丈才怪。他已衝了出來揪著老黃的衣襟怒道:“哪裡著火了?”

老黃哆哆嗦嗦道:“廚……廚房…房…”

廚房就在風月樓後院的東南角落,角落裡果然濃煙密佈。

廚房已被吞沒在白色的煙霧中,連門在哪裡都看不見了。

但我們這位郭大帥還是找到了門,衝進了廚房。他總是喜歡當救火的勇士,如果火中還有個昏厥的美人,那麼他就順便當個救美的英雄。

郭大帥衝進廚房時已淚流滿面,淚當然是被煙霧嗆出來的。他本在廚房外四處找了找,可卻連一滴水都沒找到。但是我們這位英勇的郭大帥還是毫不猶豫地衝入濃煙中。

他準備先用自己的尿水澆滅火源,然後再等待青樓裡的龜奴們一人提上一桶水來滅火。

可惜他等了很久卻連一個龜影都沒見著,這還不是很糟糕的事情,最糟糕的事情是廚房裡貌似根本就沒有著火。

既然沒有著火,那如此嗆人的濃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郭大帥正在遲疑,然後忽然噗通一聲,他竟倒在濃煙中,一蹶不起。

濃濃煙霧中彷佛還藏著一個老太婆。她的頭髮白如煙霧,她的臉卻比她的頭髮更白。

她正蹲在灶臺邊撩撥著灶中幾塊溼溼的木柴,郭大帥倒地的那一瞬間她卻已站了起來,用一種極其嘶啞卻又飽含滄桑感的聲音暗自感嘆道:“這又溼又潮的木柴終於點著了,著火了我就可以做一碗又香又辣的人肉面了。”

原來老黃大呼小叫的“著火”,不過是指廚房裡這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婆把又溼又潮的柴火點著了。

濃煙漸散,廚房裡已空無一人。可我們這位準備先救火再救美的英雄大帥又到哪裡去了呢?

難道說他已被那位古怪的老太婆剁成肉醬,做成了一碗又香又辣的“大帥人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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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夜。

夜黑風高的長街上最後一盞孤燈已被風吹滅。

一個步履闌珊的老太婆拖著一輛又舊又破的驢車從街巷拐進了街角,又從街角拐入了無光的夜色中。

然後沒有人知道她拐到了哪裡。

然後她終於停在了這裡。

這裡沒有燈光,甚至沒有星光,這裡遠比黑夜更黑。

郭大帥正躺在這裡,躺在這裡一張又柔又軟的床上,他是被人從驢車上抱到這張床上的。抱他上床的並不是那個老太婆,老太婆的手絕沒有那般光滑、那般細膩。

他的上衣不知何時已被人“偷”走,但他卻一點也不覺的冷,春意已攪亂了他的心跳。

那雙溫軟而又光滑的小手就像一隻小螞蟻,小螞蟻就把郭大帥當做了一棵小樹,螞蟻就在小樹上來來回回,慢慢爬行。爬著爬著,密密麻麻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