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女子立時停了下來,怒目瞪視著那位棕鬍子的大漢。
那大漢點了點頭,冷聲說道:“都帶回去!”
香姑道:“且慢。”
眾人都向她看過去,那大漢更是不屑地一撇嘴,上下打量了香姑一眼道:“怎麼,你有話說?”香姑:“你們要把我們帶到哪去?”
那大漢道:“四王府,去了你就知道了。”
香姑道:“我們要是不去呢?”
那大漢道:“死。”
香姑道:“可是我不想死。”
那大漢道:“你又不去四王府,又不想死,那你想怎麼著?”
香姑道:“我想試試你的功夫,我不相信你的功夫會象你的嗓門這麼好。”
那大漢一鄂,隨即一張臉漲得成了紫色,巨劍一揮道:“你汙衊我便是汙衊我師父,汙衊我師父,便是汙衊大金國,這可是你自尋死路,怪不得我!”說著便揮劍斬了過來。
香姑見那大漢的巨劍實在是太過沉重,哪敢硬接,只好輕輕巧巧地躍開了同大漢遊鬥。
但那大漢不但力大劍沉,兼且內力深厚之極,根本不管地上的碎瓷破碗,只一路大踏步地行過去,那些碗碴瓷片立時都在他的腳下成了粉末兒。
鳴風四香見了這等聲勢,哪裡還敢動手,都嚇得躲在了一邊再也不敢言聲。
公冶紅一見香姑馬上就要落敗,從春香手中搶過長劍就刺了出去,但被那大漢的巨劍輕輕一碰就立時斷為兩截。
這邊觀戰的客人中一開始都嚇得躲了起來,現在聽說來了大金國的高手與漢人的少年書生相鬥,竟都是大著膽子伸長了脖子觀看,再也沒有膽怯之心,都是盼著香姑取勝。
北方淪為金人鐵蹄之下,漢人氣苦已久,每見金人過街,必垂手恭立街邊。漢人縱是忍氣吞聲,但時日一久,積憤日深。今日見竟然有個少年後生大膽與金國的大高手相鬥,心下先已十分興奮,只盼那後生能一劍將那金人刺穿了,來個十足痛快的。
但只鬥了片刻,便已然明白,那少年後生絕不是那金人的對手,禁不住都是嘆息出聲。那邊金人正自為那大漢喝彩,見到這面漢人嘆息,都是怒目而視。
眼看著,場上已經不單單是武功高手之間的比武較藝,而是漢人和金人之間的賭氣爭勝了。
公冶紅見香姑已然汗水淋漓,仍在苦戰,手中斷劍一揮,又攻了上去。
那蒙面人見了,伸劍一擋,把公冶紅攔住了。
這邊眾人已然開始喝罵那蒙面人,那個棕須大漢聽了,猛然停劍躍了開去。對那些手下人道:“把這四個女子帶到四王府,這兩個小子我就用來祭劍。”
那蒙面人上前,好似欲說甚麼,沒料到那大漢衝他一擺手道:“你也去!”
那蒙面人卻站住了沒有動。
那大漢道:“漢人就沒有一個象樣的英雄;我今天用我師父贈我的這把劍殺了你們兩個小子,算是給足了你們面子。你們記住了,我師父是大金國的第一高手,你們漢人沒有人能打得過他!”
這時樓梯上腳步聲響,一人介面道:“還用提起師父幹什麼,跟這些毛孩子也用提師父麼,我們師兄弟走遍了這黃河沿岸,也沒見得到象個人樣兒的。”
說著話從樓梯上又走上來一人。這人長得更加高大,看上去比先前這個彪形大漢要高出足有半個頭。
眾人雖是氣憤,見了這兩人的聲勢,也只好閉口不言。
那棕須大漢將巨劍向香姑及公冶紅一指道:“你們兩個自行了斷罷!”
香姑這時也沒了主意,只是手提長劍,憤怒地瞪視著那個金人。
公冶紅亦是異常氣憤,胸脯起伏不停。
這時那個蒙面人走向前去,一下子跪在了那個大漢面前道:“彪爺,把這個小子送給我罷,我需要他,只要你把他送給了我,你要我幹甚麼都行。”說著用手指了指公冶紅。
所有的人聽了這話都驚訝得張大嘴,睜大了眼睛,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那大漢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有何難,就把他送給你。”說完了快如閃電一般地出手,將公冶紅及香姑的穴道給點了。
香姑萬沒料到那大漢的動作竟會如此迅捷,會在長笑之際突然出手,竟然一下子被點中了。
那蒙面人給大漢磕了三個頭,正欲回頭去拉公冶紅時,忽聽得一個壓抑著憤怒的聲音冰冷而響亮地傳來。
“孫子,我也求你一件事。”眾人都是大吃一驚,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