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斐淵全身□,裳兒緊盯著他的身體,一點不差,像是要把每一寸都記住,永不忘記。
“你欺我初入江湖,用盡無賴的手段,奪我清白,毀我名譽,讓我有家無可歸,你說,我該怎麼回敬你才好。”裳兒輕輕的說著,終於他的視線到達了斐淵的臉上。
那雙眼。
就是那雙眼,就是那雙眼!
時不時流露出溫柔的目光,才會讓他丟了自己的心!
裳兒猛的抬高匕首,對著那雙眼睛,用力刺了下去。
匕首□了斐淵頭旁的枕頭裡,離他的眼睛,只有幾寸。
剛剛,差點被嚇死!
斐淵嘆口氣,卻發覺臉上溼了。
裳兒,在哭。
淚水順著星眸一點一滴滑落,溫潤如玉,晶瑩剔透。
“別……哭……”廢了很大的力氣,他才說出了兩個字。
雖說只是輕盈的淚水,卻是重重地滴到了他的心中。
“我該怎麼對你,你辱我騙我害我,只把我當個孌童!可是我……我卻喜歡上了你……”
裳兒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中滲落,又滴落在他的胸口,這回,真是讓斐淵有了心痛的感覺。
可惡!這該死的藥,如果他能動能說話一定會好好的哄他!
也不會弄得小裳兒如此傷心!
“明明打敗你,我就可以回家了,可是,我敗了,敗得徹底!我輸掉了自己,輸掉了感情。我輸不起了……”裳兒胡亂擦了擦眼淚,猛的棲下身穩住他的唇,力道之大,甚至嚐到了血腥味。
許久許久,裳兒抬起頭來,:“我知道你只把我當作滿足慾望的孌童……我……我不想再這樣下去……斐淵……我會忘了你……”
斐淵的心中一驚。
不!不要走!裳兒!
裳兒從床下拿出收拾好的包袱,默默的離開,到門口,回望了許久許久,終於輕功離開。
不!!!!
斐淵在心中大叫。
已經來不及了。
裳兒,裳兒……
不要離開。
我,捨不得,你走……
三個時辰後,斐淵的藥性解了,他連忙追出去,卻只看到蒼茫的人海。
三個時辰,憑裳兒的輕功,肯定早已離開這座城池。
斐淵,你真是個笨蛋!
為什麼不早發現。
為什麼不跟裳兒解釋清楚。
為什麼當初不早點意識到自己的心意。
裳兒說喜歡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是自己太過高傲,才會忽略心中這種持續的抽抽痛痛的感覺。
他這一走,自己又去哪裡找。
裳兒只是說過打敗自己,完成師命,自己就可以回家。
他的家在哪裡,師承何派,自己完全不知。
如果說他的師父曾被自己打敗過,那備選實在是太多太多,從何找起!
斐淵用頭撞了撞牆,苦惱的開始喝酒。
——————三年後。
三年間,依舊沒有人敢向斐淵挑戰,平平靜靜的走過。
斐淵戒了酒,開始像以前一樣努力的練武,讓自己的天下第一更加名副其實。
父親開始督促他娶妻,希望他早日成家好接手斐家的產業。
斐淵一直推辭,花更多的時間遊歷江湖,尋找裳兒,卻都是一無所獲。
疲累時,靜下心來,滿耳聽到的都是那句含著淚的告白。
心中的痛越發的嚴重。
“裳兒,要是再找不到你,可能我就要死於相思之苦了。”他經常這樣自嘲,笑容背後是深深的寂寞。
十二月二十五,是逍遙散仙的八十大壽。
自己師傅的生辰,斐淵自是要親自去賀壽,他帶了足夠分量的賀禮,提前三天就到了北方的鳳仙山。
已是冬季,大雪紛飛,斐淵踏上高高的石階,上了山。
到了逍遙派的大門,他扣了扣,道:“師父,斐淵回來了。”
敲了一炷香時間都沒有人應門,斐淵有點冷了,緊了緊大氅。
這時候另一個人也到了門口,敲了敲門,道:“師父,七弟子冷然回來了。”
誰知大門立刻開了,一個小童連忙招手道,“七師兄,快點進來,別讓某人鑽了空子!”
斐淵氣得臉色鐵青,趁著七弟子剛進去,門童即將要關門之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