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就怎麼勾;這次強撐病體操勞政務;自然也是被這閻麟之矇蔽了。過官榜有什麼不對;全是閻麟之的過錯
此話一出;武氏立刻眼睛大亮:“不錯;我也聽說過;裴郎在門下省期間;最器重這個閻麟之;到時候推在此人頭上就行了。”
裴稹卻仍然不太同意:“這怕是不妥;正因為人人都知道阿爺器重其人;倘若事後卻都推在此人身上;恐怕適得其反;而且別人還會指摘阿爺推卸責任
“道安;我都說了;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如果裴相國轉危為安;自然就不用這麼做了。如果他真的一個不好……你阿爺都去世了;只要我這麼一口咬定;誰能說他推卸責任?大不了我擔著”
“大郎;李十郎都這麼說了;你就聽他的。”武氏回頭看了一眼裴光庭榻前正在忙碌的大夫;憂心忡忡地說;“我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你阿爺若是真的撒手去了;還連累到你;我這下半輩子可怎麼辦?”
李林甫循循善誘;而母親又一再給自己施壓;裴稹一時無法;最終不得不勉勉強強地答應;至少先不將父親這道奏疏送上去。而李林甫達成了這個目的;在平康坊裴宅又盤桓了一陣子;可最終還是沒等到裴光庭醒來;他只得先行離去了。
他的宅子同樣在這平康坊;原是尚書左僕射衛國公李靖宅;後來中宗時被韋后的妹夫陸頌佔有。韋后一敗;李靖侄孫散騎常侍李令問因誅竇懷貞有功;封宋國公;又終於得回了這座宅子。可開元十五年李令問之子因與回紇族子承宗聯姻;李令問也被牽連而被貶病故;這座豪宅便落入了李林甫手中。
他生性喜好享樂;這些年隨著官位漸高;家中姬妾自然也越來越多;子女亦是各有十餘人。然而這一天晚上;心煩意亂的他壓根沒心思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