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以李唐如此鼎盛的人才,如此優越的地理形勢,如此恰到好處的時機,如何做才能斬斷它的王霸之路?”石之軒思索道,“最終我想到了袁道長批給你的六個字。”
“呃,這有什麼關係?”我惶恐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說天意難測。”石之軒微笑道,“好了,正事是談完了,我想知道十八年前你們為何突然消失了?”
“這個或許由青璇大家告訴你比較好!”我小心翼翼的說道。
萬一我告訴他真相,他有兩個女兒,有一個被靜齋帶走了,後來成了靜齋的招牌,走了碧秀心的老路……
他要是被刺激的精神分裂立刻幹掉我怎麼辦?
“哦,難道青璇知道所有的事情?”石之軒猶豫道。
“嗯,說起來這算是你們的家事,我只是力所能及的幫了一點小忙而已。”我謙虛道,“你還是回幽林小築看看吧!”
“是啊,又是幾年沒有回去了。”石之軒感慨道,“對了,那位阿雪姑娘哪去了?”
“她……”我有些失落道,“她回靜齋去了。”
“那太可惜了,當年我和她很聊得來,她似乎知道我的所思所想,這些年我在武學上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很想和她交流一番。”石之軒惋惜道,“還是靜齋啊,就像以前我和秀心一樣,她也理解我的想法。”
對於這樣的石之軒我很難和他交流下去,他似乎沉浸在過去,又似乎在很遠的地方,總之給人一種飄忽的感覺,我很難找到十八年前和他隨意聊天的氛圍了,可能是我們兩個都改變了,讓這種對話呆滯了許多,最後只好默默無語。
“石大哥,獨尊堡傳來的訊息。”安隆推開房門,急切的說道,“宋缺勝,席應下落不明。”
“這個結果並無意外。”石之軒輕聲說道,“明天我要回家一趟,你安排一下吧!”
跟著安隆出來,我不由得鬆了口氣,這種壓抑的感覺讓我一直處在緊張的狀態,就差沒有逃跑了。
“是不是很難受?”安隆苦笑道,“石大哥和十八年前相比變化很大,以前我們是敬他,如今我們是怕他。”
“這可能就是梟雄的氣質!”我猜測道。
“或許吧!”安隆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和陰癸派是怎麼回事?這幾天常看到你和陰癸派的那個丫頭在一起。”
“我說過她是我的護法。”我辯解道,“聖門就要一統了,就不要在意這些門派之爭了。”
“也罷,就讓尤鳥兒自投羅網咖!”安隆輕笑道,然後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真是好笑,邪帝竟然需要護法,真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盤算,要說你如今沒有武功我老安也是相信的。”
“呵呵,還好你剛才雙手沒有運功,否則你已經受了內傷。”我不動聲色的笑道。
“真有這麼神奇的功法?”安隆好奇道。
“不要試了,我的護法來了。”我輕笑道。
看著不遠處白衣飄飄的綰綰,我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還是有個保鏢的好,看起來這些聖門的人開始試探我的成色了。
……
第三十六章 巴蜀劇變
百騎河灘獵盛秋,至今血漬短貂裘。
誰知老臥江湖上,猶枕當年虎骷髏。
——————————————-陸游《醉歌》最近摘錄的這些詩多是出自錢鍾書先生的《宋詩選注》,宋朝的詩一直都處在尷尬的地位,宋朝的詩人大多是學李杜的,也有學晚唐詩人的,於是總是尋章摘句,磕磕絆絆,拖拖拉拉,給人的感覺就是不清爽,不乾脆,不夠自然。
唐朝的詩沒有太過前輩設立的框架,於是就能渾然一體,自然天成。
這和如今的社會是一樣,揹負著歷史的包袱,被束縛住了思想,無法開拓出新的局面。
這裡是從錢鍾書先生挑選出的認為是佳作或者有代表性的而我也喜歡的詩詞,大多是一些即興的寫景小品,這樣的詩文自然、燦爛、美好,不一定有深度,卻勝在抓住了生活的點滴瞬間,當然也契合我當時打字的情緒。
我如今手邊的書有這些:錢鍾書《宋詩選注》和《圍城》,王國維《人間詞話》和《宋元戲曲史》,塔可夫斯基的《雕刻時光》,張愛玲和李碧華的小說集,沈從文的散文集,王小波的雜文集,魯迅的小說和雜文,還有些演義小說之類的。
個人覺得這些都是很好的書,可以與人分享。
……
我和綰綰走在成都城的冬夜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