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之前他們兩個人已經見過面,她被扔去了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們找到人的時候已經被折磨得不輕。”
這倒是意料之外。
溫廷輕輕揚眉:“居然有這事?”
手下回答:“是。”
溫廷吸著煙,看不出在想什麼,半晌一笑,將煙摁滅,淡淡道:“這倒是證明他們兩個挺有緣分。”他半真半假地道:“記得路上好好對待我們這位小公主,別把人怠慢了。”
手下應聲:“我會囑咐下去。”
“出去吧。”
“是。”
溫廷往後一靠,平和的面容勾出一抹笑意,襯著窗外耀眼的光線,隱約讓人覺得冰冷刺目。
……
接下來的日子裡,宋一曦跟溫時域的交流僅限於每天的一個電話。
電話裡他情緒正常,可他就是不讓她回來。
他第一次這樣堅決,宋一曦只能聽他的。
轉眼過了半個月,距離他的生日也不過幾天而已。
裴庭言終於從C國回來,不顧滿身風塵,將宋一曦拉進了書房。
“哥,怎麼了,你調查出什麼來了?”宋一曦看著面色嚴肅的裴庭言。
沉默了好半晌,裴庭言才出聲,他看了宋一曦片刻:“你做好心理準備。”
男人的臉色隱於暗處,連日奔波,下巴上還有冒出來的胡茬。
宋一曦被他的態度弄得一陣緊張,擔憂地問:“到底怎麼了?”
裴庭言將手中厚厚的資料袋遞給了她。
真正費了心思要查,還是能查出一些東西的,儘管溫家捂得嚴實,但當初的事鬧得滿城風雨,總歸還是留下些痕跡。
趁著宋一曦看資料的時間,裴庭言繼續道:“溫時域的父親的確是自殺,不僅如此,他還家暴秦如景,他性情大變的時間是二十四歲,這之前的狀態與現在溫時域的模樣別無二致。”
宋一曦的身體震了震,昏暗的書房裡她的臉色有些白。
“我不知道是他們的家族遺傳還是怎麼樣,一曦,溫時域是個很危險的人,你需要跟他保持距離。”
宋一曦沒吭聲,她捏著手裡的資料袋,看著一張張記錄著溫家詳細資訊的文字,緊咬下唇。
裴庭言看著她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至少在確定他精神狀態正常之前,你離他遠點。”
宋一曦一下子將手中的資料袋捏得變了形。
書房的門被人砰地一聲從外面開啟,兩人扭頭,就見裴意不敢置信地望著裴庭言,道:“你剛剛說什麼?”
裴庭言臉色微變。
裴意向來果決利落,冷著臉上前,一把從宋一曦手裡奪過那份資料。
越看,她臉色越沉重。
宋一曦伸手想去奪,被她呵斥住:“別動!”
宋一曦垂下了手。
幾分鐘後,裴意看完,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臉色冷靜地對宋一曦道:“這幾個月你就待在家裡,哪都別去。”
宋一曦臉色一白:“媽……”
“庭言,你跟我出來。”
裴意冷聲吩咐,轉身就要往外走。
宋一曦卻知道她什麼意思,一把拉住她:“媽,我在家待的時間也不短了,時域那邊需要我,我今天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