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讓他覺得噁心了。
不適合她,那適合誰?
把這話給珂魏說了,珂魏饒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適合誰,羅小姐真不知道?”
羅小姐一愣,對上珂魏的眼睛,慢慢反應過來。
她臉色變了變。
“看來他以前在乎的人是個會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溫柔女性,羅小姐如果不想惹他生厭,最好還是避免這一點。”
這叫什麼話?
羅輕鳶臉色難看無比,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當然會想對他撒嬌,溫言軟語不是正常?
憑什麼她不能這麼說?要她以後都不準跟他撒嬌?
不可能。
“以後他就是我的人了,他不習慣也得給我習慣!”羅輕鳶將手裡染血的手帕重重往珂魏身上一扔,抬腿走了。
珂魏看著那張悠悠飄下的手帕,嫌棄的往後退了退。
噁心,的確噁心。
羅輕鳶是個手段狠辣的女人,溫時域得罪了她,她也不會讓他好過,不准他吃飯,也不再給他提供血。
前者還好,後者卻足以讓溫時域生不如死。
暗色將整片島嶼籠罩,換了身衣服的羅輕鳶冷眼看著抱著胳膊瑟瑟發抖的男人,抬著下巴懶懶道:“把今天的話收回去,我就給你血。”
溫時域整個人縮在床上,頭深深埋下,根本不理會羅輕鳶的話。
羅輕鳶看著他,心口騰出火苗,冷笑:“好,這麼有骨氣是麼?”
她從手下手裡拿過鋒利的小刀,割開手腕,看著血滲出來,流到瓷白的碗裡。
濃郁的血的味道瞬間充斥整個房間,溫時域霍然抬頭,黑髮下一雙眼睛發紅,眼底血絲纏繞。
羅輕鳶勾了勾唇,笑意妖嬈:“把話收回去,跟我道歉,這些血就都是你的。”
溫時域一言不發,緊緊盯著那隻碗。
羅輕鳶便刻意放輕了語調,故意用今天白天那種柔軟的聲音對他說話:“時域,我說了我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你不該那麼對我。”
恍惚間,似乎有人在耳邊溫溫柔柔叫他的名字。
時域。
時域。
一聲一聲,讓他心臟緊縮,無法自拔。
而面前的女人嗓音甜膩,眼神如蛛絲,一股難耐的煩躁從心頭升起,溫時域伸手抓過手邊的東西衝前方砸了過去。
東西擦著羅輕鳶頭皮飛過,她臉色一變,冷笑連連:“好,真有骨氣,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幾天!”
收起小刀,她不再看他,轉身往外走,同時對端著瓷碗的手下道:“把血當著他的面給我倒了。一滴都不準給他!”
手下領命:“是,小姐。”
羅輕鳶冷哼一聲,出了門。
手下當著溫時域的面,將血一股腦倒進了盥洗池,看著水將其全部沖走,這才往外走。
溫時域咬著牙,頭低垂,渾身被一股冷意包裹,像寒冰般難以接近。
手下關門時看了他一眼,有些同情。
小姐手段過於狠了,這是在要他的命啊。
一連三天,羅輕鳶沒再往溫時域那裡踏過一步,溫時域整個人變得虛弱至極,而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窗戶外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