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面的一句話,張綺根本沒有聽到,她只是歡喜地想道:原來他還沒有定下婚約,他還是自由之身。
只是,蘭陵王虛歲也有二十了吧?到了這個年齡還沒有定下婚約,可以想象他以前有多不受人待見。是了,剛剛繼位的皇帝是看重他的,這次回去肯定多的是人願意與他結親。說不定這次前來的阿瑜,便是懷著這個意圖的。
可不管如何,張綺終是鬆了一口氣:那個阿瑜,來得比她遲,所有女人都來得比她遲。
心情一放鬆,她又在蘭陵王的胸口上蹭了蹭,感覺到他摟著自己的手臂有點緊,張綺抬起臉,小嘴一伸,便堵住了他的唇。
丁香小舌俏皮地探入,令得蘭陵王滿口生香。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輾轉之間加深了這個吻。
不過片刻,他已呼吸微粗,那抵著張綺小腹的物事,更是又硬又熱。
就在他的吻向下移動,牙齒已齧上那精美的鎖骨時,張綺嘀咕道:“出城門了”
四字一出,蘭陵王驀地清醒過來,他現在,是來迎接河間王的,可不是能歡愛的時機。
迅速地側過頭,他把張綺微微推開,咬著牙平復著身體地衝動。
深呼吸了一陣,好不容易平靜了些,他一眼瞟到悄悄打量著自己,那表情頗有點鬼崇和俏皮的張綺。
她是故意的
蘭陵王猛然低頭,隔著夏日的薄衫,一口叨住了她的左側乳櫻而他的雙手,更是提著張綺的細腰,讓她實實地落坐在自己又硬又熱的玉柱上。
……
一陣馬蹄聲傳來,緊接著,一個侍衛在外面叫道:“郡王,河間王的旗幟出現了”
蘭陵王此時,臉孔還泛著潮紅,他正在艱難地別過頭呼吸著,而坐在他膝上的張綺,正用手支著下巴,歪著頭眨巴著大眼天真又純潔地瞅著她。
一眼瞟到張綺這模樣,蘭陵王咬了咬牙,回答外面時,便不是好聲好氣了,“打出旗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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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間王雖然比蘭陵王大不了多少歲,卻肥肥胖胖,前額的頭髮沒有幾根,五官明明生得好,卻因這一份胖,那好便全部掩去了。
看到蘭陵王跳下馬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後,目光徑自眺向蘭陵王的馬車,尖聲說道:“聽說長恭新得了一個尤物,出出入入都把她抱在膝上賞玩……怎地不讓她出來一見?”
聽著河間王輕薄的口氣,蘭陵王已沉下臉來,他沉聲說道:“我的愛姬,不是任人觀賞的玩物”
河間王叫道:“哎喲哎喲,小長恭好有氣魄呀,莫不是打了一次仗,便連兄長也不放在眼裡了?”
蘭陵王冷冷地盯著他,也不回話,便這般看傻子一樣地任河間王說下去。
河間王冷嘲熱諷了一陣,見蘭陵王渾若末聞,臉上的肥肉狠狠跳了幾下,轉眼又笑嘻嘻地說道:“既然長恭不願,我這個做兄長的,只好自己出馬了。”
說罷,他艱難地從馬車上挪下來,在兩個侍女地扶持下,邁著外八字一搖一晃地走向蘭陵王的馬車。
他剛來到馬車旁,正要掀開車簾,突然間,一道寒光閃過
卻是蘭陵王抽出佩劍,寒森森地劍鋒,抵在了他的胸口上
河間王驀地臉色大變
他被肥肉擠得細小的眸子一眯,轉過頭朝著蘭陵王尖聲叫道:“長恭脾氣長了啊怎麼,你敢對你的兄長動手?”
蘭陵王寸步不讓,沉沉地說道:“不敢只是我剛才說了,我這愛姬,不是讓他人隨意賞玩的”說罷,他手腕一掠,倒柄劍鋒,向右後側重重一插
隨著卟地一聲長劍入肉的聲音傳來,只見蘭陵王手中的長劍,竟是狠狠地插入了身後拉著馬車的駿馬頸項上,寒劍一入,一道鮮血沖天而起。那鮮血來得又急又猛,那角度更是古怪,朝天噴薄而出,竟生生地淋了河間王旁邊的侍婢一頭一身
那侍婢哪裡經過這種陣仗,尖叫一聲暈了過去。便是河間王,陡然聞到這血腥惡臭,看到這漫天血雨,也給嚇得雙腿戰戰,嚎叫一聲朝回跌跌撞撞地跑去。
目送著嚇破膽了的河間王,蘭陵王冷冷一瞟,他慢條斯理地掏出手帕,把劍鋒上的鮮血拭乾,然後跳上馬車,沉喝道:“時間不早了,進城吧”
他出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