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和平共處的。自己愛的女人,別的女人也會看到她的美好,並願意去愛她。
她說得很真誠很真誠。
蘭陵王看著她,目光慢慢轉為柔和,沉吟了一會,他慢慢說道:“你回去吧。”
說罷,他扯開她的手,提步下了樓。
目送著他離去後,鄭瑜一回頭,便對上秋公主和母親那不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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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王回來時,張綺還在刺繡。
他站在她身後,端詳了一陣後,朝著管事命令道:“把倉庫的鑰匙給一份張姬。”
他認真地命令道:“以後張姬凡有所求,一律允許。府裡的金銀錦帛,任她使用”
四下安靜了些。
他下這樣的命令,把就要入門的郡王妃置於何地?
見到左右沉凝,蘭陵王沉怒道:“怎地不聽?”
管事上前一步,湊近他低聲說道:“郡王,這是不妥的……張姬現在連妾也不是,得到太多,對她沒有好處的。”他這個小主人,從小便失了母親。後來開了府,身邊也沒有過姬妾之流的女人,他又一門心思放在行軍打仗上。他就沒有想過,婢僕們是要用月例的,姬妾們也是要有賞賜的——這些都怪他,他一直以為蘭陵王如此寵愛這個張姬,在銀錢上面定然會有專門的供應。都沒有想到,有很多大家都知道的規矩,他是不懂的。
管事說到這裡,苦笑地看著蘭陵王。小主子也是的,要麼一分不給,這突然間,又準備傾其所有地相待
蘭陵王聽進了管事的勸告,他蹙著眉峰,沉聲說道:“不必理會旁人。去配一份鑰匙吧,另外,再給她配十個貼身侍衛。以後不可讓她獨自一人出門。”
見他堅持,管事只好無奈地應道:“是。”
“都退下吧。”
“是。”
眾人一退,蘭陵王再次看向張綺。
他看著埋頭刺繡,對突然得到巨大的許可權置若罔聞的張綺,心口悶了一下。轉眼便又忖道:她既然在困難時,不曾想過要向他人索取錢財,那說明她本是把銀錢看得淡薄之人,現在得了這麼多,依舊無動於衷也是正常。
低下頭,他憐愛地看著張綺,低聲說道:“剛才,我見到鄭夫人。”
話音一落,張綺的手便被繡花針紮了一下。她舉起食指想含住時,白嫩的手腕一緊,卻是被蘭陵王握住了。
他蹲跪在她面前,拿過她的小手,張嘴含住了那滴出一顆血珠的傷口,一雙深邃神秘的眸子,則溫柔含笑地凝視著她……
張綺低下頭來,她看著手中的繡棚,好一會後,才輕輕地問道:“你和她,說什麼了?”她問得小心,因為緊張,聲音中透著幾分澀意。
這是數日來,她第一次用這種緊張又溫軟的語氣跟他說話
蘭陵王嘴角揚了起來,他低沉著聲音,把剛才在酒樓時,鄭夫人的話,以及他的回覆重述了一遍只是最後鄭瑜對他說的話,他覺得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便不曾道出。
張綺一怔。
她沒有想到,為了她,他承受了這麼大的壓力
只怕憑鄭氏一族,還沒有這麼大的能量。這事的背後,陛下也有出手吧?說不定蕭莫也有。
她,真的不是好的女人,總是要給他人帶來這樣那樣的煩惱……
張綺轉眸看向他。
她看著他,慢慢的,長長的睫毛撲扇了幾下,“我是不會做外室的。”
她慢慢移開塌,也跪了下來,仰頭看著他。她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腰。
在她伸手環上自己的那一刻,蘭陵王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那數日奔波,已倦得疲憊的心,一下子炸了開來……
他伸出手回摟著她。
兩人這般跪在地上,緊摟彼此,誰也沒有說話。
這時刻,時辰不曾流逝,春風酥軟醉人。這一刻,桃花在風中飛舞,燕兒鳴聲交織成曲。
……
把臉埋在蘭陵王的懷裡,感覺到他由衷的喜悅,張綺想笑,卻有點笑不出來。
她和他都知道,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那被轉給了別人的黑甲軍,還有屬於他的私軍,想要回來,並不是努力就行的
蘭陵王慢慢低頭。
正好這時,張綺也在悄悄看他。
對上她眸中的憂色,蘭陵王蹙起了眉頭。他伸出手,溫柔地撫平那眉間的皺痕,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