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地把蕭莫逼停了
蕭莫唇動了動,想要解釋,張綺卻是盈盈站起,她抬眸含笑,目光如水地看著他,軟軟地說道:“時辰不早了,蕭郎不去歇息嗎?”
她溫柔地看著他,目光如此明潤。
她是如此的誘人,直令得蕭莫的心頭癢癢的,暖暖的,直讓他恨不得伸出手,就此緊緊地抱住她。
可是他不能,她剛剛都說了,他不過是把她當成一玩物。現在自己再做任何親近之事,都會讓她心冷
他不想這張如花笑靨,從此染上冰寒。
痴痴地看了她一會,少年人終是忍不住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語氣鏗鏘的話才說到一半,他又悔了,其實,他真的很想佔了她去。
呆了呆,最終蕭莫長袖一甩,毅然決然地退出了帳蓬隨著他一走,一陣風捲過帳門,卷著黃塵呼呼而入。
他一離開,阿綠便埋怨道:“阿綺太好說話了,都這樣了,還不罵他”
罵他便是最妥當的做法麼?張綺長長的睫毛扇動,沒有人比她還知道,對付這樣的男人,應該如何做來。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使隊便起程了。走了一半,已有當地的官吏前來迎接。
緊趕急趕著,日落前的一刻,使隊進入了長安城。
北方的丈夫,果然個個高大,便是小娘子,也是亭亭玉立,渾不似南方兒女那般纖柔。阿綠化透過車簾縫,興致勃勃地看著外面的人流。
與她一樣,長安的兒女,也在好奇的看著這支由安逸富裕出了名的建康來的使隊。
對上他們的目光,阿綠好奇地說道:“阿綺,他們真的好高,好多都比蕭郎還要高。”在南地丈夫中,蕭莫算高的,可在這些北人裡,他只能勉強說是不矮。
又過了一會,阿綠低聲說道:“不過這裡的姑子,都沒有我家的阿綺美。”
張綺白了她一眼,輕笑道:“胡說什麼?真正美貌的都是大家女郎,都藏在府裡呢。”
“可她們不像阿綺一樣,水水的,溫柔溫柔的。”
“好了好了,別說這個了。”
一提到外表張綺總是不高興,阿綠悄悄地吐了吐舌頭。
正在這時,前進的車隊緩了緩,一個聲音傳來,“齊國的使隊也來了。”
“陳國和齊國同時進入長安,倒是巧。”
喧譁聲剛起,便被整齊的馬蹄聲給淹了去。聽著那轟隆隆的,令得地震山搖的聲音,張綺悄悄掀開一角,好奇地朝著北門方向看去。
這一看,卻只看到黑壓壓的一片,轟隆隆的悶響中,如烏雲一樣緩緩推進的隊伍。看到四周的長安人紛紛退到路側,阿綠吐舌道:“這些齊人,恁地張揚。”
比起陳人來,這些齊使的出場,也確實是張揚
可便是如此,這些長安人又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用不著這麼安靜啊。
就在張綺納悶時,那支隊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原來,統共也就是百來個著墨甲,騎黑馬的重鎧騎士。騎士們的後面,是浩浩蕩蕩的馬車隊。
原來百來個騎士,也可以造成這麼驚人的氣勢,直把上千人駭得發不出聲音來
就在張綺如此想來時,那些騎士轟隆隆地一馳而過,露出了賓士在他們身後,黑衣束褲,精幹英武的一個少年。
陡然,張綺明白了,為什麼所有人都安靜如斯。
一側的阿綠,更是張口結舌地看著那少年,呆呆地看了一陣,她陡然轉向蕭莫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回頭看向那少年,阿綠嘀咕道:“世間竟如俊美如斯的郎君”
世間竟有俊美如斯的郎君
蕭莫在陳國,那也是玉樹瓊花般的美少年,可與眼前這黑衣少年一比,卻渾然一個天一個地,在這灼灼明月般的少年面前,蕭莫這碧玉,已是渾然無光,黯淡得毫不起眼。
那少年一衝而過時,無意中朝這邊瞟來。
便是這一瞟,令得他把坐騎一勒,一聲馬嘶後,他輕踢馬腹,來到了眾陳使之側。
彼時,齊國的使隊還在源源不斷地向前湧去,只見黑衣少年手揮了揮,使隊便稍稍放緩的速度。
兩國使隊都是人數眾多,車馬如龍,黑衣少年雖然耀眼,身形被擋,能看到他舉動的人不多。
少年徑直來到了蕭莫身側。
盯著臉色大變的蕭莫,少年叫道:“蕭家郎君,好久不見了。”他嘴角噙笑,優雅地問道:“張氏阿綺呢?她現在可好?”
這黑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