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間永遠會有隔膜。傷你固然是我的錯,但那讓你我落入彀中的人更加罪不可恕!”
“我何嘗沒有錯?”慕清妍只覺得鼻子微微一酸,“我在宋國公府十五年,除了五歲之前備受養父呵護之外,其餘十年對府中上下人等哪一個沒看透?”她自嘲一笑,“我每年的生日從來沒人記得,哪怕名義上最疼我的宋老公爺也是一樣。可是那年,府裡竟鄭重其事提出要給我辦及笄宴,這樣隆重的及笄宴在我十五年的歲月中只聽說過連參加都沒有參加過,更別說落到自己頭上。我以為我終於得到了長久以來盼而不得的骨肉親情,可是……轉眼,一腔喜悅化為噩夢……”
歐競天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看清他們的真面目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怕你心腸太軟,以後難免為人所趁。”
“我的性子你該明白,”慕清妍吸了吸鼻子,勉強一笑,“我決定了的事,是沒那麼容易改變的。自從那日朱子坦對我欲圖不軌,我便已徹底斬斷宋國公府和我之間的所有情誼。他們這麼多年來教我養我,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拿我來做交易罷了!”
“你啊!”歐競天又些無奈的嘆口氣,“你的性子有時就是太硬了。對別人硬一些倒也無妨,只怕你也對我如此。”
“你若對不起我,”慕清妍在他懷中蹭了蹭將睫毛上的淚滴擦乾,“我也是不會手軟的,你不是已經試過我的厲害了?那時我可是雙腿不良於行的。”
歐競天想到桃花集他尋到慕清妍,慕清妍對他毫不留情下殺手的事,忍不住一陣大笑:“妍,你越是如此,便越讓我覺得,有你才不負此生!以往所見的那些鶯鶯燕燕不過都是過眼雲煙。”
“怎麼會?”慕清妍從他懷中探出頭來,有些俏皮地道,“就算以前那些都是過眼雲煙庸脂俗粉,以後可說不定有玉樹瓊花滿目春呢!”
歐競天只看著她,眼睛裡異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