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巖也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這種情況。只有可能是求著對方放過他，不然不會一邊哭一邊磕頭。”

我們才剛剛討論完，影片居然就結束了！

我詫異問局長，“這影片是被剪輯了還是……怎麼會只有這麼點，董安是怎麼死的，這上面沒有？”

局長搖了搖頭，“影片就錄到這裡，然後鏡頭忽然就變暗了，就好像有什麼人忽然用什麼東西給擋住了一樣。你們沒見過我們警局安裝的攝像頭，位置很高，除非搬把座椅踩上去，否則是不會夠到的。我本來懷疑把攝像頭矇住，是董安乾的。可你們剛才也看到了，直到影片結束，他還一直跪在地上，根本就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攝像頭應該不是他搞的鬼！”

攝像頭不是高帥警察動的手腳，那會是誰？

當然很有可能是他跪拜的那個人。

可影片裡，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第二個人！

“好了。我先去接點水，你們可以再看一遍，我一個人看了好幾遍，一點線索都沒有。哦，對了，董安是怎麼死的我還沒有跟你們說，董安是死在自己床上的，也就是今天早上被人發現的。”局長站起身，端起水杯走向飲水機，邊接水邊說道：“早上出操，董安一直沒有起來，就有人去叫他起床，沒想到他就死在床上了，唉！”

我心裡一沉，接著問，“那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傷痕之類的東西？”

局長搖搖頭，“沒有，他身上沒有一絲傷痕，也不是被毒死的藥死的，很正常，看著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我就奇怪了，現在怎麼還有這麼高明的殺人手法，居然可以不知不覺的殺人於無形？對了，董安死的時候，臉上還滿是笑容，好像很……很高興？我也說不清，誰被殺死的時候還會笑著？”

高帥警察死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土坑畝弟。

我想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又跟高巖一起看了一遍影片，可是，我們依舊一無所獲！

局長已經喝了半杯水，看我們失望的樣子，他笑了笑，“好了好了，要是看不出來什麼就別看了，我都看了無數遍了，甚至連董安屋子裡有什麼擺設我都看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

屋子裡的擺設？

我腦海中閃過什麼，直接從高巖手裡搶過滑鼠，急急又拖動影片到了第二分三十秒的地方，到這裡，我似乎看到屋子內的某面牆上，有一面鏡子！

“然然，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看到我死死盯著螢幕，高巖也來了勁頭。

我全神貫注盯著螢幕，甚至來不及回答他的話，幾乎是一幀一幀在看影片中的每一個鏡頭了。

就在影片閃過牆上的一面鏡子時，我猛然按下了暫停鍵，然後附身朝鏡子裡看去。

鏡子裡，有一張面孔！

雖然這個面孔只是一閃而過，但是我還是看的出來，這是一張男人的臉，而且看上去，似乎一點都不年輕了。

因為這面孔幾乎是從鏡子裡一閃而過，我和高巖重複看了不下二三十次，才終於可以確定，這鏡子裡的人年齡大概在四五十歲左右，而且鼻頭有些紅……除此之外，什麼發現都沒有！

又看了幾遍，我們都確定真的再也沒有什麼過多發現之後，只能悻悻關掉了影片。

我剛才急急搶過滑鼠看影片的時候，局長也以為我發現了什麼，急急湊了過來，又見我們沮喪關掉了影片，他也嘆口氣說道：“好了，不用太沮喪，我也看了很多遍都看不出來。”

高巖想了想，問道：“局長，董安的屍體呢？還有，我們能不能去他的宿舍看看？”

“局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哪兒還敢讓屍體放著？我早就讓人把董安的家裡人請了過來，給了一大筆撫卹金，還給了個烈士的榮譽，這才把他家裡人的嘴給堵住了。好了，你們就別給我找麻煩了，我也是的，沒事讓你們看這個幹什麼！”局長一邊說一邊往外轟我們。

我和高巖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了，只好告別局長打算離開。

我們才剛剛邁步，局長就把高巖叫了過去，低低說了兩句什麼，我不好意思跟過去聽，只隱隱聽到“你媽”什麼的，然後高巖飛快說了兩句，就立刻朝我這邊走來了。

局長一直目送我們離開，這才轉回身去。

我等走出局長視線的時候，才好奇問高巖，“局長剛才跟你說了什麼？”

“他是打聽張佳麗，沒說別的。”高巖嘆了一口氣，“他喜歡張佳麗好多年了，就算喪偶了也一直沒有再娶，以為跟張佳麗也算門當戶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