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菜譜。
〃月;要是太辛苦就別工作了;你知道;我捨不得。〃
月看著範特;他如此情深的凝望;估計是女人都會被他的柔情融化;她對這個男人其實是很欣賞的;只不過還沒到說愛的程度;與他相識;說白了真的是偶然;可接下去的事;她卻沒有了選擇權。
〃我會回公司請假的。〃月說著;大方地在範特的臉上印下一吻;他無疑是一個好男人;可是她呢?她有福分接受他的愛嗎?
範特還是很大男人主義地點了一大堆菜;月安靜地用餐;這頓飯;她吃得心不在焉;她的未來她的人生她的路;她不知是什麼;高翔告訴她;要聽話;默默地聽話;他一定會帶她離開;可離開荷蘭;她能去哪?如果可以;她真的寧願住在範特為她築的巢;被他寵著;哪怕不愛;也只求個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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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特的車子在月住的那間小屋前停下;月下了車;笑著揮手送走了範特;看著車子遠去;她的笑容亦收緊;這個男人啊;有錢有權有地位;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能耐能留住他;如果範特知道她只是一顆棋;他還會如現在這樣嗎?還好;事至現在;她還沒接到什麼需要傷害或對範特不利的指示;但凡是人;尤其是女人;對於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都不會忍心去傷害;她也一樣。
轉過身;她走向屋子的大門;掏出鑰匙;欲要開門;卻看見一抹黑影;她停住;轉臉;看見高翔的面容;她暖暖一笑:〃來了很久?〃
〃等了一會。〃高翔說著;跟著月走進了她的屋子。
〃喝點什麼?〃月解開風衣;隨意掛在轉角的衣架上。
〃紅茶。〃高翔在廳中的一把椅子上隨意坐下;掏出一個隨身碟放在桌子上。
月走進廚房;不一會兒端上兩杯熱茶;一杯遞給高翔;另一杯自己捧在手心。
〃病毒。〃高翔直白地說;〃相信你已經收到指示了吧?〃他頓了頓;眼睛落在月那張乾淨精緻的臉上;〃要小心。〃
〃我知道。〃月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在桌子上。
〃這兩天……還好嗎?〃面對她;高翔有種說不出的愧;如果不是當年他斷然要用她做餌去威脅秦揚;那也就不會有車禍;更不會有現在的月。這幾年;他一直在責備自己;對月;也對那個在月的腹中至今也不知究竟是誰的小生命;這幾年;是他害她無形中要受這麼多折磨……
〃還好……〃月側過臉;其實她心裡一直有恐懼;可到底她在怕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所以;她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一切;等完成指示後會好的;她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見她側過臉;高翔站了起身;他知道;他更心痛;可是;現在的他沒有辦法;更沒有能力帶她走;只能默默看著她;企求她好好的。
〃我會再來的。〃高翔似乎想起什麼;頓了頓;又說:〃那些藥別再吃了。〃
月仰起頭;看著高翔;輕輕點了點頭。這幾年;唯一一個真心對她好的男人;可惜;她怎麼也想不起他完整的面容;記憶;似乎在什麼時候被刻意中斷了。
月沒想到秦揚居然放了她一個星期的假;而她和範特去地中海這一個星期;發生了兩件事;一件是宏峰公司在荷蘭原本穩拿的專案被萊爾公司竊走。而另一件事就是;範特在地中海向月求婚;等月回到荷蘭時;漫天都是範特向一名東方女子深情求婚的報道。
地中海旅行歸來的月還有些累;不是因為旅行;而是因為範特;她很清楚;自己是按指示辦事的;而這次;她真的要答應嫁給範特;也是指示。她累了;她不知道是什麼目的;可她並不想欺騙範特。
趁著下班的時間;月匆匆去了趟醫院;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了;上次那些藥被高翔全部扔了的事;上面並不知道;她不知道她得了什麼病;醫生也解釋不清楚;服藥;也是因為要求;因為指示。
那是一間私人診所;上面規定她每個月必須要來這間醫院兩次;然後會從醫院領出幾瓶藍色的藥片;她必須按時服用。範特並不知道此事;她更沒提過;她只是按指示服藥;而且;如果不服下那些藥她就會頭疼;四肢無力;精神不滯;可是;長期服下這些藥;已經讓她產生依賴;疲憊時還有幻覺。
和以前一樣;她從醫院又領出幾瓶藥片;沒多看;隨手塞進包內;然後走出醫院。
〃月。〃
正向著馬路走去的月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