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殷萌的手一落,鮮血霎時間從她手腕流了下來。
“你……”雷炎本以為那把刀是向自己而來,卻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自殘。
看著自己的手腕流下的鮮血,殷萌狠狠地笑了起來,她知道這一刀並不會要自己的命,與其要忍受被人凌辱,還不如讓自己先疼痛起來更好一些,這把刀是她從秦揚家逃出來以後就放在包包裡的,卻沒想到真的會用上場,她實在不想再經歷一次類似上次在秦揚家裡那樣的場面……簡直生不如死。
“你……這個瘋子!”雷炎氣得大吼起來,“媽的,你……你寧願死也不肯做我的女人嗎?你這個……”這個女人,真的惹他很生氣,他握緊拳,真的想給她一拳,可是顫抖了幾下,他的拳頭卻落在了沙發上,“殷萌,我他媽真是瞎眼了。”說著,他一把抓起了她的脖子,“我告訴你,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身邊,只能是我拒絕你,你別想著能離開我,你是我的。”
殷萌的臉,笑得如一朵嗜血的玫瑰,她早就準備好的,只是,她本以為雷炎只是對她有興趣,她本只想讓雷炎對自己反感,卻沒想到,雷炎卻用那種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看著她,就在他抓住她脖子的時候,她似乎感覺到了一些微弱的情感,很淡,又很濃,夾雜著恨意,還有怨氣,可是隻有那麼一瞬,雷炎鬆開了手,扯下自己身上的毛巾蓋住了她半裸露的身子,然後走出了房間,甩上了大門。
雷炎走出房間沒一會兒,有幾個人走進了房間,她的身子被兩個女人按住,另外有人幫她消毒傷口,有人幫她擦乾身子,然後,她被那些人注射了一針,再然後,她便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黃昏,殷萌只覺頭有點暈眩,皺皺眉,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這裡,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她還記得,昨晚自己是在雷炎的別墅裡,舉起被自己劃了一刀的左手,白色的繃帶纏住了手腕,手腕有些發麻。殷萌莫名地笑了笑,怎麼一碰到這個男人就會受傷?腳上的繃帶才拆下來不久,手上又多了一段。
吃力地支起身子,她環視了一下四周,眼睛停在了床頭櫃上的包包,心中不免一喜,連忙拿起包包翻了起來,手機,零錢,簡單的化妝品都在,除了那把小刀,她拿出手機,欣慰地衝著手機笑了笑,然後按了兩下,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臉上的表情僵硬起來,原來自己已經睡了那麼長時間。
踉蹌地爬下床,才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著睡衣,睡衣上還有一個超級大的蠟筆小新圖案,很卡通,她猶豫了一陣,穿上放在床邊的鞋子,走到衣櫃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拉開。
還好,衣櫃裡除了有滿櫃華麗的衣物,就連內衣和配飾都很齊全,殷萌瞥了瞥嘴,幸好不像上次在秦揚的別墅那樣,狼狽得她要穿浴衣,想到這裡,她突然頓了頓,怎麼又想起秦揚了呢?
咬了咬牙,她沒有再多想,白天也沒有去“烈炎”,更沒有請假,晚上總得要去“迷城”吧,想到這裡,她的手在衣服架子上流連了一下,然後落在一套灰色的連衣短裙上,再挑了一套無痕內衣,隨手換上。
無可否認的,青春就是資本,即使再簡單的衣服裹在她身上,她那樣玲瓏的身材都是惹人遐想的,尤其是當她開啟房間門走出去,一字領的灰色連衣短裙,沒有任何多餘的配飾,就連黑髮都只是高高紮起,這樣的她出現在眾人面前,卻有種讓人窒息的美,包括看見她的雷烈。
“雷總?”看見雷烈的時候,殷萌頓了頓,才反應過來他是雷炎的哥哥,在這裡出現一點也不奇怪。
雷烈先是愣了一下,才回過神:“是炎他說你受傷了要請假,我正好沒什麼事,所以就過來看看……”雷烈說著,目光移到殷萌纏著繃帶的手腕。
對於雷烈的出現,殷萌一時間覺得有些尷尬,前些天秦揚才誓誓旦旦地要他照顧好自己,而今天自己卻又出現在他弟弟的別墅裡,說是造化弄人也好,這些男人不講理也好,但是在公,雷烈還是她的上司,雖然大學沒讀完,但是什麼叫禮貌她還是很清楚的,何況,她還拿著人家的工資。
“多謝雷總的關心,我很好,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她很有禮貌地回答到,但總覺得雷烈的眼睛一直在打量著自己,她想避開,總覺得有些事無法去解釋。
“需要這樣避開我嗎?”雷烈的聲音很穩,“還是有說話要對我說?”
殷萌咬了咬唇,總覺他話中有話,但是她卻不想解釋什麼:“我明天會正常上班的,但現在……”她還沒說完,便被前來的隨從打斷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