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顛顛地就跑了出去。
秀秀朝他離去的方向望了望,心頭百感交集,也不知是喜是憂,過了好半晌,轉身走路。
“秀秀姐。”
秀秀大驚,定睛一看,站在眼前的不是少爺方雲是誰,不知何時他就站在這裡偷聽了,心頭一顫,腦中一片混亂:“少爺,怎麼是你。”
“秀秀姐,去服侍我娘怎麼服侍到這裡來了?呵呵。”說完做了個鬼臉。
“少爺,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啊?我剛剛來,對了剛剛出去的那個是志坦哥吧,他幹什麼去的,這麼開心,想必是給秀秀姐買首飾去了吧。”
“這個……”
“要首飾,跟我娘說就成了,哪用得著花你們自己的錢。你們大夥兒根本不要把自己當下人,就把我家當自己家,自己人就好了,下次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少爺,他,他出去,是去當東西去了,他要把他孃的遺物當了贖我們出去,對不起,少爺,我們要走了。”
“哦,是麼,秀秀姐你真的要走了?我才剛剛回來,秀秀姐你就要走,那肯定是我不好,唉。這樣,我去跟娘說說,你們要走便走,千萬不能要你們的贖金,反正,反正我們也不缺這一點銀子的。還有,秀秀姐,你們什麼時候想回來了,方府照樣歡迎。”
秀秀轉過身去,哽咽道:“少爺,你就愛耍嘴皮子,老爺那兒不知道同不同意。”
“秀秀姐,你還是不要走了吧,我娘回頭再找一個人給她梳頭,多麻煩,還不一定找到她喜歡的,你在我們家呆了這麼多年了,我們方家一直沒把你們當下人,在這兒就像在自己家一樣不好麼?”
“你不知道的,你不會懂的,你是少爺,從小錦衣玉食,從來不知道我們這些下人的難處。”
“你喜歡志坦哥,我就要娘給你們操辦一場婚事,不就行了麼?”
“可是我們不能總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算了,說不明白的。”說罷轉身要走。
方雲抓住她的手,道:“秀秀姐……”
“放手!”說話的不是秀秀,居然是陳志坦。原來他一直沒走,他早就知道方雲躲在一旁。方雲一怔,秀秀更驚:“志坦哥,你幹什麼。”
“我,反正,從今以後,不準這個紈絝子弟碰你的手,話也不能同你說!少爺,你剛才說不要贖金放我們走,是真的麼?”後面一句卻是對方雲說的了。
方雲本來敬重他,但聽了紈絝子弟幾個字,不禁心裡來氣,道:“我當然做得到,只是現在不肯了。”
“哼,說來說去還是要錢,你說要多少贖金?”
方雲尚未開口,秀秀說話了:“志坦哥,別這樣,你是在跟少爺說話!”
“你是我的人,誰也奪不走,少爺,哼,我們離開方府,他就不是我們少爺了。方公子,你說啊!”
“很好,看來你們不想出去了,我說的價錢只怕你們出不起,也不為難你們,就一百兩。”
“你!我們進來時只把自己賣了十兩銀子!”
“你們現在在方府,我說了算!”
陳志坦一怔,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你做得了主麼?我們找老爺夫人去,讓他們做主。”
“嘿嘿,這方府就還沒有我做不了主的。”
“你!”志坦衝上前來,抓住方雲衣領,怒吼道。
“志坦,少爺!”
方雲一個擒拿,反將他的雙手反剪,道:“小聲點,否則你一輩子都是我方家的人,永遠走不了了!”
“好,你放了秀秀走!我呆在府裡。”
“秀秀姐自然可以走,我就不讓你走!怎樣,看你奈我這個紈絝弟子何。還有,我喜歡的另有其人,沒你那麼眼光低,沒人和你爭你的秀秀!”說話時,心中卻想到呂宛了,只覺得回來這幾日一直對他念念不忘,眼前總是回現那天她的一眸一笑。感覺近在咫尺。從來沒覺得會如此溫暖。
秀秀怔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聽了那句話,只感覺滿不是滋味,只能埋怨自己只是個奴婢命。
方雲一鬆手,志坦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方雲撒手離去,道:“下次別說我紈絝子弟!”
“少爺,你等著,我現在去當錢,我遲早會把一百兩送到你手上!”
“好啊,你拿著錢來再說!”
“雲兒,你洪叔叔之死你都知道了麼?”
方雲大驚,問道:“什麼,洪叔叔怎麼死了?怎麼回事?”
方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