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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方雲又道:“我們就這麼走著真好,要是這條路永遠走不到盡頭就好了。”

又行得幾步,呂宛突然問道:“方雲,你此間是往何處去?”

方雲本不善說謊,臉上登時通紅,只是“我,我,我”地說不出話來。呂宛兒只覺奇怪,卻又道不出究竟怪在何處。此時方雲心中正在打鼓,不知與她說了為好還是不說為妙。不說他心裡會不舒服很久,悶著難受。這麼鐵定了心,便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呂宛:“我爹孃見我長大了,便要我去我二叔家,過些天我爹前往向我二嬸母提親,要我娶我二叔家的女兒為妻。你知道,我是不願意去的。”

“是麼?”呂宛皺了皺眉,問道:“我又怎地知道你為何不願意去了?

方雲這才知她居然不解自己心意,心中怪不是滋味,道:“原來你不知道。”頓了頓,問道:“你可願與我同去?”

呂宛卻只是一味地追問其緣由。

方雲急了,忙解釋沒什麼,不耐煩道:“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同去嘛?”

呂宛聽了,只是裝做不知,嗔道:“你不告訴我,便不同你去。”說罷一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方雲連忙追趕上去,不斷呼喊,呂宛只是不聽。

兩人不停奔走,還是僵持在相距十丈左右,呂宛遙遙在前。方雲心一急,提氣直追了上去,眼看著九丈,八丈,七丈,六丈,五丈,眨眼卻又回到十丈了。跑了一陣,方雲實在跑不動了,步子越來越慢了下來,最後停了下來,兩人剎時相隔了三十丈以上,卻又見轉眼之間,呂宛又奔了回來,兩人又相隔十丈左右了。呂宛見方雲蹲下不動了,便也靠在河邊大樹上休息。方雲突然又向呂宛追了過來,呂宛又向前進去,兩人始終保持十丈開外。方雲只覺耳畔樹木像閃電一般,卻又是模糊至極般與這天地之間融為一體地向後方移去。突然前方呂宛大叫道:“算了,不陪你玩了,我這是‘七琴飛蟾步’,你是追不上我的。”說罷離方雲越來越遠了。方雲只是不管,拼命向前追去。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方雲追著呂宛方向來到了一小鎮,呂宛卻不見蹤影了。

方雲來得鎮上,見那鎮上熱鬧非凡,怎麼也不像一個小鎮罷,怎麼也像個杭州這般的大城一樣。街上人來人往,眼見黃昏在即,這小鎮卻絲毫沒有任何疲倦之意,依然生氣勃勃。街道兩旁盡是些或大或小的鋪市,酒樓,藥店之類,住戶卻極少,大概是地利之故,才有如此之多之人選擇此處開店吧,那住戶於此的卻大多虧了這些現成的好門面了。有些攤位,更有甚者,擺到了街道上來了,加上從清晨起便守在這兒的農販,這街道便更熱鬧非凡,使得街道更窄了些。

眼見前方一開闊地上圍著一大群人,方雲便湊了過去,原來是幾個雜耍的班子。方雲少來外面闖蕩,這些戲耍自是從來便沒見過,自覺新奇。便乾脆費盡辛苦,擠過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來到了前排。

只見一人大姑娘拄著四根細柱子,每根柱子上頂著一個碟子,旋轉著。卻不知道那姑娘哪來這般手巧,眾人只覺眼花繚亂,拍手叫好,方雲更是高興,大肆鼓掌叫好起來。玩得一會兒,那姑娘收了碟子,走上來一箇中年來。此人玩的是古彩,更是叫好不迭。過了一會兒,玩古彩的下去了,又有兩個大漢走上前來,那姑娘與老者搬了個凳子過來,放在場地上正中央,其中一個漢子便順勢躺了上去,另一漢子從後方拿出個大鐵錘來,那老者又與另一狀漢一起搬了塊巨石來放在凳上漢子的胸口,那女子則走到臺前來,道:“大家看好了,接下來要表演的絕技,便是胸口碎大石,保證精彩。我們這個班子,初過貴寶地,無甚手藝餬口,只好獻醜賣藝了,望大家多捧捧場,包涵包涵。”

那漢子搓了搓手,掄起錘子,正要一錘下去,忽聽得臺下大叫一聲:“慢。”立時視線便其中在他那兒,連那先前的叫好鼓掌聲也沒了,全看著他,只見是一儒生摸樣人。只見他走上前去一抱拳,道:“這大石是真是假,晚生倒想請教請教。”那女子這才明白過來,便與那掄錘的漢子一同將那大石搬了下來。

那儒生左右看了看,嘿嘿笑了兩聲,右手一掌拍了下去。臺上臺下人人緊張,視線全其中在了他手下。過了半響,那儒生忽然跳起大叫,在那蹦蹦跳跳,鬼哭狼嚎,在那大呼疼。蹦得幾蹦,便跌跌撞撞地下得臺去,不見了。臺下鬨堂大笑起來,臺上幾人也微微笑了。

那女子道:“既然沒事了,那這表演可繼續了。”語罷與那漢子一起去抬那大石,兩人手只一抬,那大石居然從中裂開,摔到地上,粉碎了,都碎成砂塵粉土了,風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