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出的拳頭被人扣住,許鏡優睜大了眼看著笑得一臉溫柔的男人。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張景言從那雙眼裡讀出了他想說的話。
按著他的雙手,他對那兩人說:“繼續。”
那一瞬間,許鏡優眼中所有的屈辱,憤怒,全都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是傷心。
張景言就這樣微笑地看著,就像以前微笑地看他吃飯一樣,看著男人把他的長褲扯下,看著他的雙腿被人抬起。
張景言還是那樣笑著,甚至還調笑地說:“你們動作快點,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做。”
床上的少年只是睜著眼睛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光亮,彷彿失去了靈魂的布娃娃。
“……放開我。”
“恩?”
張景言略微鬆了鬆手,疑惑地看著他。
“我說放開我。”
少年閉上了眼睛。
“我去國外。”
張景言心裡嘆了口氣,揮手叫那兩人放開他,再把被子給他蓋上。
這過程裡,他一直沒有睜過眼,蒼白的臉上無一絲表情,若不是胸口還有起伏,就跟死人沒什麼兩樣。
“一星期後會有人來接你,這期間好好休息吧。”
39
一星期後,薛銘點了根菸站在張景言旁邊,無聊地看著過往的人群。
“你不去見他嗎?”
“不見。”
薛銘嗤笑了一聲:“不見他你上這兒來?”
“我這不是放心不下嘛。”
自家孩子要遠行,再怎麼說當了人家幾年爸爸的張景言心裡也有些放心不下。
至於為什麼要拉著薛銘來,不是怕要被發現了可以讓他擋一下自己好閃人嘛。
當然薛銘知道原因後,臉色黑了好半天。
“怎麼這麼半天還沒來?那小子不會又想逃走吧?”
張景言搖搖頭,堅定地認為他會到的。
雖然不知道他的信心來自哪裡,薛銘還是很有耐心的等下去。
終於,門口出現了他的身影。
樣子看起來比之前瘦了,臉上還有些病態的蒼白。
而且,那個少年的眼睛……
就像一潭死水一樣,那樣的寂靜沒有生氣……
薛銘看了一會兒許鏡優,又看向他:“你那天對他說了什麼?”
張景言眨眨眼看著他:“祝他一路順風。”
“……胡說。”
張景言笑笑說:“威脅他不去就叫人當場打斷他的腿。”
薛銘沉默,那樣倔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因為這樣就放棄。
“好了,他看起來還不錯,這下我也放心了。”
還不錯?
張景言你是哪隻眼睛看到他還不錯了?
那小子現在叫他跳樓他可能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去了,他是受什麼刺激了?好好一個人弄的現在這個樣子?
薛銘心裡嘀咕著,看著許鏡優走過去,在要離開他們視線範圍的時候,他忽然轉過了頭。
以為被發現了的薛銘心裡一跳,卻見他看向的不是他們這裡,而是定定看著門口。
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了視線,轉身走了進去。
張景言拍拍站了半天痠麻的腿,“好了,我們也走吧。”
薛銘看他一眼,不聲不響地跟上去。
走出大門時,不知怎麼的他轉過去看了最後一眼。
對面,少年沈默地看著這裡。
微長的瀏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
張景言抿著唇,接著笑了,無聲地說了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許鏡優,再見了。
40
張景言最近很忙,非常忙,忙到回家陪老婆的時間都沒有。
是的,老婆。
一年前方魏兩家可以說是用金子鋪就的豪華婚禮至今還在被眾人稱道,溫柔美麗的魏家小姐和高大英俊的方振宇站在一起時的確稱得上是一對壁人。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也算得上是有家室的人了。
張景言也開始想怎麼利用自己身為未來人的優勢,電視上穿越過來的人不是將自己的“預見”能力發揮到極至嗎?比如知道了什麼時候哪支股票會大漲,然後瘋狂買進,或者是剽竊未來的流行歌曲,一躍成為歌壇天王才子之類的,或者乾脆買張知道開獎號碼的彩票,財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