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笑,嘆了口氣:“多謝馬大人。”
在陰深的地下,順著冰冷的臺階走了半柱香,過了一道又一道暗哨明哨之後,楊朔最終來到大牢最下面的一層。
這裡更是陰暗潮溼。一滴滴水珠隨著堅硬的石壁滑落,在這裡,就算是一個正常人被關幾年,也會被這潮溼陰暗的環境逼出病來,更何況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在這沒有任何醫療條件的地下,也許一道小傷口就能要了你的命!
楊朔的心情越來越重,越來越複雜,他正拐過一個走廊,忽然停住了腳步。
略哈!你們沒吃飯嗎?在重點,老子根本就不痛,用力點!”
一陣狂笑聲伴隨著沉重的喘氣聲,和鞭子不停的抽打聲,從某個房間傳來
馬蕭自然也聽見了這些聲音,見身後的侯爺停下腳步,他眉宇皺了皺。
“現在審問的是何人?”楊朔淡淡問道。他知道此刻能被關在這第三層的傢伙,都是罪大惡極的兵變失敗者。可是,夫部分人都死在午門,哪還有誰能在這種環境下,還有這等不屈的氣勢,聽這聲音,此人的實力應該也不錯。
是誰?楊朔有點好拜
“他是右都城叛軍鐵甲衛的千夫長,也是右都城都督張沸手下第一猛將。名叫武杵,外號“閻王”馬蕭慢慢解釋道:“這傢伙的骨頭硬得很,我們已經審了他一夜,他還是什麼也不招。”
閻王武杵?
楊朔想了想,記起有這麼一個事。
當時,右都城都督張姊帶著大軍攻向午門的時候,這位猛將武杵帶著五千人攻打皇城的東門,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攻陷了東門,結果被隨後趕來的後都城大軍包圍。
面對後都城一萬大軍。和皇城上的兩千御林軍,這位猛將不但沒有跑,反而繼續率部攻打東門,最後被全殲於東門之下。
最後統計後都城的一萬大軍死了六千之多,東門的御林軍僅剩下四五百人。
五千對一萬二,還是被前後夾擊的情況下,居然讓後都城和御林軍死了近八千人,想來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直到最後,這位猛將兄受持五尺長,一尺寬的巨大重劍,獨自一人殺了一百多名官兵,才被擒被稱為“百人斬”
五尺長,一尺寬的劍,有多重,那還能被稱為劍嗎?
楊朔聽說這位猛將兄一劍下去,可以把五個身穿盔甲計程車兵看成兩段,而,他手中的重劍偏偏又很鈍,被他砍中計程車兵都像是被炮轟過一般稀巴爛。
楊朔笑了笑,道:“跟我說說這位閻王武杵的事。”
雖然很好奇眼前這位少年侯爺為何對這死刑就來了興趣,但,還是簡短的說說了武杵生平的事蹟。
閻王武杵,原名武遲。淮省彰化縣人士,今年四十有二,少年時便展現出過人的臂力。和目中無人的匪氣,後隨著一位武師學過一招半式之後。便成為當地一霸。
十四歲時,因為看不慣一位調戲小丫頭的公子,一拳將其打死,自知闖了大禍,便逃到了東大營某衛營從了軍,靠著一身地真本事混到了千戶長的位置。
此人衝鋒殺敵。那絕對是一個好手,但,此人的毛病很多,看不慣的事情,都是喜歡管一管,無論在任何場合,任何情況之下,而且,更喜歡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
在東大營時,不聽從上司的命令,喝醉酒之後,還曾經大罵過自己的上司,因此,被調到川南。
他在川南立下不少戰功”南的蠻夷對他十分懼怕。
從軍二十餘載。也打過大大小小不下數十仗,而且,每次都贏了,只是,跟著他計程車兵。傷亡的程度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其他千戶長死三百名部下,他倒好,一千人帶出去,雖然殺了成倍的敵人,卻沒有一名部下活著回來。
再後來,他被調到了京城到了張姊的旗下,如果按照資歷和戰功來說,他本來早就可以當副將;或者萬戶長了,可惜,誰也不敢讓他多帶兵。
加上他自身的實力。從而得到閻王這個綽號。
聽罷,楊朔笑了笑。道:“我能不能看看?”
“這侯爺,恐怕”聽見少年的要求,這位右副都御史有些為難起來。
不是不行,往日審問犯人的時候,這些房間的鐵門都是開啟的,今日是因為這位少年侯爺來了,才關閉起來。
馬蕭就是怕少年侯爺看見了都察院審問犯人時候的手段,從而聯想到自己這群人對待他父親的場景。
“我只是看一眼而已!”
馬蕭一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