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來找我,邀我去團部裡的食堂吃飯,說是吃飯其實是喝酒,喝了酒的成才伏桌大哭——他說他當了士官,也做了班長,卻是去草原上的紅三連五班,說是因為草原上的一個士兵被首長看上了,調到了團裡,成才才去的五班,我不會喝酒,我就在旁邊聽著成才的酒後真言!我不知道怎麼說啥,然後我最後安慰,一切都會好的,我還告訴他其實他走後,連長很難過,成才的表情更加的愧疚,我不會說話,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
代理班長的我也面臨著一個是否轉士官的問題,成才勸我不要轉,因為三年兵役已經只剩下半年,轉成士官意味著我要在軍營再呆至少兩年,現在走的人越來越多,我還不想走,我不想中途走出鋼七連,我想要最後走,我想要陪著鋼七連走最後的路。
高連長沒有露出悲傷,他仍然讓我們訓練,仍然試圖在這支就要散了的連隊維持住七連的榮譽感,我們也沒過多的悲傷和高興,我們已經麻木了,我們仍在執行連長個給我們的訓練,
成才是被指導員送走的,在我們訓練時,成才在我的身後大喊大叫著:
“許三多,我走了,你要好好怎”我沒有回頭,我使勁的咬著牙,我不敢回頭,我怕我想流淚,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回頭,但我不是以前的許三多了!
我在車間保養車,伍六一站在我的身後,神情很複雜,他要打錘,我掌釺。打完了錘,伍六一嗔的做到邊上。一言不發,突然衝到水桶,把腦袋放進去,我無言的看著他,做完一切動作。
他告訴我,第一批分配名單下來了,但是沒有連長和我的名字,他又告訴我我會和連長一起留守鋼七連,這個訊息讓我有點欣慰,因為我能陪著鋼七連到最後。
伍六一說,前面對我沒好脾氣,是因為史今太疼我了,而他自己有小心眼,總覺得史班長只能是他的,他說這句話時,我反駁了他,結果他對著發笑。因為像我被史班長帶出來一樣,伍六一說他也是這麼被班長帶出來的。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連長地宣讀完第一批名單,看著他的兵。心裡難過呀!這幾天我們連隊的軍紀重未有得好,各連對來領人,我們鋼七連的兵站在操場上,被各連的連長、指導員一個個帶走。伍六一他去了機步一連,在全團僅次於鋼七連的連隊。我面無表情的站在七連宿舍的院子,看著這個地方,我知道連長的心裡一定在流血,,我不太會安慰人。我也不敢安慰他!
《士兵突擊之我不是許木木》請叫我銀桑喲 ˇ十一ˇ 最新更新:2011…03…21 22:35:07
我和連長的任務是留守鋼七連,七連的宿舍沒有了人,可物資還在,裝備等東西等著被人帶走。人走完,東西也被瓜分完了,我們鋼七連只剩下活動室裡那些牆上掛滿的那些錦旗和獎牌。鋼七連的榮譽還在,還沒消失,永遠都在我的心中。
晚上,我開啟小檯燈,坐在桌子上發呆,不知不覺人全走光了,孤獨感越來濃了,慢慢的爬起來,我決定給班長寫信,我想告訴他,我現在很好,但是總是沒辦法開頭,我不知道怎麼寫才是對班長的好,突然,在全連都走光了的宿舍裡響起了聲音高昂、嘹亮的歌聲,我走到宿舍走廊的盡頭的房門面前,靜靜的站了一會,聽著軍歌裡還混合著一絲絲哽咽聲,我知道是連長的哽咽,我怕我如果就這樣闖進去,我怕連長很尷尬,所以那一晚,我就準備靠坐在連長的房間一直坐到到第二天,但是房間的聲音越來越不對勁,所以我莽撞的把門給撞開了,
我撞開門,嘹亮的歌聲刺得我的耳朵一陣一陣耳鳴,連帶著心臟也一陣陣的疼痛,把放的歌關小,我轉頭看向床上蒙著被子的連長放聲大哭,我覺得連長最不容易,好好地一個將門虎子,都哭的像個小孩子似的,那說明這真正的被傷透心了,看著連長用手矇住頭,那隻右手上又是血痕又是流血的,我知道當兵的大多都是奉行只流血不流淚的,對於這樣連長我感到心疼,這樣的連長跟我剛看見他的不一樣,看著擦乾眼淚的連長,我沒有搭話,在連長的屋子找到了紗布和碰帶還有膠布,半跪在地上,拉起連長的右手,(木木你這樣幹嘛,你要求婚?)把紗布一圈一圈的纏上在連長傷口,連長的手很大,很寬厚,手上有一些微微大的繭子,摸起來格外的舒服,事先宣告,我絕對沒有吃連長的豆腐。處理好後,我怕我的嘴太壞事,所以思索了半天,最後只用了一句話來安慰他:
“連長,鋼七連一直都在,鋼七連永遠都不會到,鋼七連一直在我的心中。”
在我回到士兵宿舍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