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發現。
屋外的人心中越顯的著急,在走廊上走來走去,東方流瀾看著從屋中流出來的七彩流光,心下稍定下來,但轉而一想七彩流光要充滿一個偌大的房間再溢位來,需要多少無為真氣,直到徐昊天傷得確實很重,心中有再次不安起來。
其實徐昊天傷得不算重,只是開始時陰陽相繞的太極圖,神秘莫測的加快了天地靈氣的轉化,所有經脈閃爍著七彩流光,承受著前所未有的無為真氣的衝擊洗刷。
原來西下的殘陽在眾人等待下早就成了星月當空的夜晚,相映著屋中徐昊天所特有的七彩流光不同,那是一種自然和諧,令人心平氣和安詳的色彩般的流光,而星月所鋪灑的同樣令人舒適,確實不動的柔和、朦朧似白色的光,一個字,靜。
當徐昊天睜開雙眼時驚奇的發現自身的不同,查詢著覆蓋全身的經脈,其中湧動的流光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潛伏起來消失不見,而是裹著經脈,在經脈的脈絡中自行流動,微微的一笑起來開啟門。
所有人感到一股氣勢壓下來,呆呆得看著徐昊天,徐昊天走到東方流瀾面前,輕輕的摟住她:“傻丫頭,怎麼他們認不出我,不會你也不認識我吧?”
東方流瀾第一次聽到徐昊天叫她“傻丫頭”,卻感到無比的親切,以前兩人之間,徐昊天對東方流瀾還有一絲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覺,所以不管什麼時候對東方流瀾一直十分尊敬,但此時的徐昊天跟著武道修為的躍進,心中的愛念愈深,完全把東方流瀾看著自己的愛人,而不再是像別人心中一樣的仙子,當然這並不是說現在開始不尊重東方流瀾,只是愛念同等於尊重。東方流瀾嬌羞的紅霞飛昇,更是清麗脫俗:“流瀾可不傻。”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兩人的關係,也常見到東方流瀾,但都是第一次看見超凡脫俗的仙子露出女兒家害羞的嬌態,都呆呆的享受著。徐昊天笑道:“那我也不呆啊,流瀾還不是叫我呆子?”
旁邊的左詩君心中感到有一點點地酸意,但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
徐昊天放開東方流瀾:“修斌的劍意呢?”
鄭修斌走上前兩步:“好,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新的劍意。”
站定的鄭修斌磅礴的氣從身上散發出來,在暗中湧向眾人,只覺其中有一種令人嚐到酸甜苦辣的味道,夾雜著人世間的無奈、快樂、悲傷融合了原本喜怒哀樂四大劍意的一種劍意,令人難忍的感覺,但這種難忍並不是指受不了,不好。
鄭修斌撤回劍意道:“原本的劍意並沒有這樣的含蓄,只是剛才東方小姐的嬌羞之態人我改變了原有的肅殺之氣。”
徐昊天神鬼難測的身法潛入天牢,看了看牢中的季安世,一手握上門鎖,無為真氣凝聚,無比的精神力直透鎖的暗卡,似毫不費力的開啟門鎖走進去。
“幹嗎?夜裡鬼鬼祟祟的,你不是一向很厲害的嗎?”季安世仍面向牆躺著,沒有要坐起來的樣子。
徐昊天也毫不介意的在旁邊坐下:“我只是隨心所動,自然而為,想到要來看你,就來了。”
季安世默然不說話,心中明知道徐昊天不會沒事半夜三更到天牢裡來,而且沒有驚動任何人,但就是耗著不開口,等著徐昊天先失去耐性說話。
徐昊天看著牢房一丁點大的視窗外的星空,原本睜大的虎目漸漸閉上,近來是毫無生息,沒有驚動任何人,現在更是沒有一絲打動空氣,安靜的坐著彷彿整個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再沒有別的東西。
靜的漫長,季安世偷偷的轉過頭,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下徐昊天,心中越發的忍不住,他到底為什麼來這裡呢?
第三章 霸王神劍
季安世心中再也忍不住,轉身坐起來道:“有什麼事你快說。”
徐昊天微微睜開眼睛,笑道:“怎麼?熬不住了,有本事和我耗下去啊。”
“徐昊天”季安世咬緊牙齒,壓低聲音道,“你半夜來到天牢到底幹什麼?”
徐昊天悠悠道:“當年霸王神劍名傳天下,為什麼今天在你身上看不到,不但看不到一點影子,還只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劍法,真正的劍法究竟落到哪裡?你可知道?”
季安世心中震驚不已,聽徐昊天的話像是他知道,抑制住心中的激動低聲問道:“徐兄若有辦法讓我奪回先祖的劍法,季安世願鞍前馬後一生追隨左右。”
“鞍前馬後我不需要,我只要你放下仇恨,輔佐陛下內平天下,外御匈奴”淡淡的聲音從似乎與空氣融為一體的徐昊天口中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