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隱隱還夾雜著哀求和哭泣聲。
聽到廚房中傳來的聲音,唐修瞬間血氣上湧,眼中也迸射出憤怒的火花。
“黑哥,求求你不要再砸了,廚房中這些東西是我們飯店的全部家當,你們將這些東西砸了,我們餐館就沒有辦法營業了啊。”當唐修進入廚房時,他看到母親正拉著一箇中年人的胳膊苦苦哀求,臉上滿是淚水。
“現在知道求我手下留情了?早幹什麼去了,我讓你這個月中旬之前上繳五千塊錢保護費,這都月底了錢還不見蹤影,你當我們的話當耳邊風啊,砸,必須給我狠狠地砸,不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她永遠不會將我們的話放在心上!”中年壯漢胳膊一抬,便將蘇凌韻給推倒在地,然後一腳踹向身前的蒸鍋。
只聽得“哐當”一聲巨響,巨大的蒸鍋翻倒在地,與此同時,熱氣騰騰的滾水傾瀉如注,流得滿地都是。
“媽,小心燙!”眼看蒸鍋中的滾水便要淋到母親身上時,唐修一個劍步衝進廚房將母親扶了起來。
“修兒,你回來了……你還沒吃飯吧?媽立即給你弄好吃的!”被唐修扶起身子後,蘇凌韻精神一陣恍惚,隨即驚慌失措地說道。
蘇凌韻一番話說完之後,她才想起飯店現在的處境,不由尷尬地站在了原地,有點手腳無措的感覺。
廚房中的餐具被黑三為首的七個混混給破壞殆盡,蘇凌韻便是想給唐修做一頓最簡單的蛋炒飯都辦不到,更別說像以往那樣極盡奢華,滿足唐修的饕餮之慾。
清楚地將母親絕望無助的模樣看在眼中,唐修不由一陣心酸。
在唐修的心中,蘇凌韻不僅僅做好了母親的本分工作,更是完美地扮演了父親的角色,將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
十幾年來,母親一直任勞任怨,為自己撐起了整片天空,讓自己無憂無慮,健康成長,以至於自己幾乎忽視了母親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孤苦伶仃的女人。
寡婦門前是非多,想起母親這些年來遭遇的白眼、冷嘲熱諷和流言蜚語,唐修便是一陣心痛。
“媽,天色還早,我不餓,待會我們回家吃飯便是。”唐修緊緊地擁抱著母親單薄的身體,紅著一雙眼睛說道。
“回家,你們還想著回家?今天不將五千塊錢給拿出來,你們母子倆就別想回家!”為首的黑壯中年冷哼一聲,打斷了唐修母子的談話。
聽到黑壯中年的話,蘇凌韻嚇得渾身發抖,她慌忙將唐修抱在了懷中,顫聲道:“黑哥,這件事情跟我兒子無關,還請你放過他。求你給我一天的時間,明天的這個時候,我一定將五千塊錢雙手奉上!”
“今天只要五千塊錢就能解決問題,明天可就不是這個數了。”黑三斜睨了蘇凌韻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黑哥,我記得以前我們店每個月只需要兩千塊錢保護費即可,為何這個月會暴漲到了五千?”唐修不著痕跡地將母親擋到自己身後,冷冽出聲道。
黑三顯然沒有料到唐修會突然間站出來說話,而且還敢質疑自己收費的標準,想起唐修以往痴傻的樣子,他愣了一下沒有出聲,而是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唐修。
“我草你老母,我們怎麼辦事情需要你教麼?”看到黑三似乎被唐修給穩住,黑三身後的一個綠髮混混怒吼一聲,手掌一揚,便要扇打唐修的耳光。
只是綠髮混混的手距離唐修的臉龐還有十幾公分的事後,一塊破碎的玻璃突兀地從地上飛起,狠狠地扎入綠髮混混的手腕,綠髮混混頓時血流如注。
可憐綠髮混混只是想耍耍威風而已,壓根沒有想到自己會有此遭遇,猝不及防之下被扎破手腕,他痛得嗷嗷大叫,再也顧不得收拾唐修。
綠髮混混顧不上收拾唐修,並不意味著唐修便放過了綠髮混混。
無論十班的同學如何辱罵自己,唐修都沒有吱聲,並非唐修脾氣好,也不是因為唐修慫包,而是因為在唐修的眼中,十班的那些同學只是一群孩子,他們對自己僅僅逞口舌之利而已,並沒有真正觸犯唐修的逆鱗。
可是眼前的這一群混混卻不一樣,他們非但將母親的心血毀於一旦,更是將母親逼到了絕境,無論從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對母親造成了傷害,這讓唐修出離的憤怒。
最關鍵的是,母親是唐修心中唯一的逆鱗。
所以在這群混混打砸飯店的那一刻起,唐修已然對他們宣判了死刑,更別提他們還將母親推倒在地。
其他混混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唐修已然跨前一步,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