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為了結束我的受難,或許是為了讓事情進展下去,蘇菲自己採取了一個行動。
“你的雀雀長得很可愛,斯汀戈。”她說,一邊輕輕地但卻很果斷地抓住了我。
“謝謝。”我聽見自己咕噥了一聲,腦海裡仍然閃過一絲不相信(我想她確實是抓住了我的),但我假裝很圓滑老道地問,“你為什麼叫它雀雀?在南方我們叫它別的名字。”我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內森是這樣叫的,”她回答說,“你們在南方管它叫什麼?”
“有時我們叫它鶴嘴鋤。”我小聲說,“在南方的北部地區,人們叫它筒或工具,還有的叫做彼德。”
“我聽過內森叫它是他的D·rk,要麼就叫Putz。”
“你喜歡我的嗎?”我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它很可愛。”
我已經想不起最後是什麼——如果真有的話——結束了這段可怕的對話。當然她是想用誇獎來使我更興奮——說我“巨大”甚至“大”都行,什麼都比那“可愛”強。也許是我突然的沉默促使她開始像個熟練的擠奶女工一樣熟練而熱切地揉捏著我。她的動作十分劇烈;我聽見她的呼吸急促起來。我也同樣喘著粗氣。這時她低聲說:“翻過身來躺著,斯汀戈親愛的。”我腦子裡突然閃出她曾描繪過的與內森貪婪地口交的情形。這一切讓我難以忍受——所有的揉捏摩擦,還有(我的上帝,她叫我“親愛的”)突然間與她共嘗禁果的命令。我像一頭等待宰殺的公羊一樣發出一聲痛苦的哀鳴。我的眼瞼緊緊閉上,一下子像洪水決堤似的溢精了,接著便癱軟得像死人一樣。在這種時候她肯定是不應該笑的,但她的確笑了。
幾分鐘後,她意識到我的沮喪,說:“別讓自己太難受,斯汀戈。這種事時有發生,我知道。”我像一隻溼透的紙口袋一樣癱在那兒,眼睛閉得緊緊的,簡直無法回想我的這次失敗。早洩(在都克大學的心理學成績4B)。我絕望極了,我想我再也無法睜眼面對這個世界——我簡直就是海底裡最低階的軟體動物。
我聽見她又咯咯笑起來,於是睜眼往上望去。“瞧,斯汀戈,”她在我不相信的凝視中說,“這對美容有好處。”我看著這個瘋狂的波蘭妞兒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威士忌,而另一隻手——那隻同時帶給我極樂和極度的羞辱的手——輕輕將我剛溢位的東西抹在她的臉上。
“內森常說這玩意兒含有豐富的維他命。”她說。不知什麼原因我一直盯著她的紋身,它在此時好像與此情此景很和諧。“別這樣悲哀,斯汀戈。這不是世界末日。每個男人都有過這種情形,尤其是年輕人。就拿託澤夫來說吧,在華沙時我們第一次做愛時,他也是這樣,與你完全一樣。他也是個童男。”
“你怎麼知道我是童男?”我沮喪地問。
“唔,我就是知道,斯汀戈。我知道你和那個叫萊斯麗的姑娘沒有幹成,你只是編了一個故事說你倆上了床。可憐的斯汀戈——哦,說實話吧,斯汀戈,我並不是真的知道。我只是猜的,但我猜對了,不是嗎?”
“是的,”我咕噥著,“我純潔得像白玉一樣。”
“託澤夫在很多方面與你很相像——誠實,直率,這使他有時顯得像一個大男孩。這很難形容。也許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原因,斯汀戈,因為你讓我想起了託澤夫。如果他不被納粹殺害,可能我會嫁給他。我們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出賣了他。這成了一個謎。但肯定有人告發了他。我們也常像這樣出去野炊。這在戰爭時期非常難得——幾乎沒有什麼可吃的——但我們也在夏天到郊外去了一兩次,也像現在這樣鋪上一張床單……”
這真令人吃驚。剛剛才做完那事兒——雖然失敗了,卻是我所經歷過的有生以來最震撼靈魂的巨大災變——她居然沒事似的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似乎我們剛才的親密接觸並不比在某個舞廳跳兩步舞更能打動她。難道這是痛飲的結果?她的眼睛有些迷亂,嘴巴不聽使喚,像土豆販子似的滔滔不絕。她這種滿不在乎的樣子使我痛徹心扉。瞧,她正把我剛才溢位的精液像擦面霜似的塗抹在臉上,不談我(她剛才曾叫我“親愛的”!)——也不談我倆;而是講起了一個已死去多年的舊情人。難道她忘了僅僅在幾分鐘前她剛剛把我引進那個我十四歲起就渴望進入的聖堂嗎?難道女人們都像關掉電燈一樣如此迅速地熄滅她們心中的慾火?託澤夫!她和她的這位舊情人快讓我發瘋了。她剛才對我的突如其來的激情表現不過是把我當作託澤夫的替身,用我的肉體來填補她空虛的幻象——我幾乎不能再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