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就又是邪魅的笑容勾起來,伸出去的手順手就摟住冰星的肩膀,還把人往自己身邊帶了帶,一低頭,在她耳邊意味深長的輕笑,“小冰星啊,你從小就是這麼有趣~”
從某個角度看來,兩人就像是最親密的人正在耳鬢廝磨,輕聲耳語,笑語晏晏。
有趣?冰星眼皮子跳了跳,一臉嫌棄的瞅了赤月一眼,然後果斷放開被她蹂躪的頭髮,退開他三步遠。
因為任務經常接觸的關係,在五人之中,冰星和赤月的關係算是最好的,雖然在人前總是戴著副面具,但是在彼此面前還是時不時的就露出本性來,玩笑也是經常開,尤其赤月沒個正形,每每開玩笑總是一副邪魅風流溫柔情深的死樣子,要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真正的心思,冰星都覺得自己恐怕早就被他爐火純青的演技給騙了。
瞟了眼天色,丑時將至,更深寒重,她可沒有再在外面吹冷風的興致,於是轉身便走,又恢復成以往的溫婉的模樣,一邊道:“別玩了,說正事,你有什麼發現?”
她之所以在這裡就是在等赤月帶回來的訊息。
之前他們懷疑過紅鴆和羽鳩有關係,可是此次大婚之變紅鴆出現了,羽鳩卻半步也未曾離開的在他們身邊,而且他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習慣都是他們所熟知的羽鳩,不過有一點,就是羽鳩的表情和對此事的反應都不大對勁,所以從乾和宮出來以後,赤月和冰星一合計,當即就決定跟蹤羽鳩,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與紅鴆有關。
一談到正事赤月也嚴肅不少,不過瞟了眼不遠處的角落的時候,眼裡還是閃過一絲狡黠,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笑,這才抬步跟了上去,與冰星並肩而行,“我跟了他一路,行為、神態,都很正常。”
冰星眉間微蹙,“難道我們真的猜錯了?他與紅鴆並無關係。”
“那可不一定。”赤月搖搖頭,狹長的眼眸裡忽然流淌過一絲微芒。
“你的意思是……”
“這個‘羽鳩’太正常了,正常到有些不正常。”
與羽鳩相處多年,他們很清楚那個人對於慕傾黎懷著怎樣的感情,那麼多年來,每一次看著慕傾黎他眼底都會流露出炙熱、隱忍的愛慕,隨著歲月的流逝,那份隱忍的愛慕早已不知不覺加深成近乎狂熱刻骨的迷戀,雖然他尚且年少稚嫩,但是感情的事情,向來都身不由己,即便下山積蓄勢力,也是為了終有一天能助慕傾黎擺脫宿命。
試問,懷著這樣的感情,有著這樣近乎狂熱的迷戀,當聽說她要為了算計她數十年的人逆天行命也許會煙消雲散的時候,他何以保持那樣的沉默和冷靜,連一句勸諫的話都沒有。
冰星也是心思玲瓏之人,一下子就想到些大概,溫婉如水的人也是不解的皺了皺眉,“也許,因為他早就知道這些事情,所以才會那麼冷靜。”
“你說得對,這是最大的可能。”赤月看向她,皮笑肉不笑的,“這邊的情況你早就跟他說過?”
“沒有。”即便傳遞訊息也只是說朝廷政局還有下一步的任務,至於慕傾黎的心思,她從不隨意說。
話音未落,冰星已經一愣,她明白過來赤月的意思了。
她在慕傾黎未下決定之前就已經在她身邊,赤月雖然不時常出現,但是因為身份自由也還能時常關注這邊的情況,可羽鳩遠在他國,就連他們都是才知道的情況,羽鳩是如何得知?
聖雪宮的勢力並非只有他們五人,只不過隱藏在暗處的勢力並不會輕易浮出水面來,加上鳳天瀾手裡的情報網,要在他們的控制下知道些什麼,單憑一人之力絕無可能做到,除非是有幫手……
冰星猛然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赤月,“流雲??!!”
流雲雖然冷了一點,但是素來沉穩,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所以很多情況她雖然沒有告訴他,但是也沒有刻意去掩飾,所以流雲所知道的其實不比他們少多少,甚至於,正因為流雲心思比較深,所以他所能想到的和知道,或許遠遠比他們要早得多。
赤月斂去了玩世不恭的笑,勾人的眼眸變得有些高深莫測起來,在幽暗的夜色裡看來莫名的危險。
冰星沉吟了會,還是有些不解,“可是……如果他們早就知道這些事情,不是應該早就出手阻攔才對麼?為什麼非要等到木已成舟才來阻撓,而且,看紅鴆每一次出手的架勢分明就是要孤注一擲,非鬥得兩敗俱傷不可?”
“這個問題或許該親自去問問紅鴆。”赤月悠悠然的道,一下子又恢復成那個邪魅風流的人來。
“紅鴆被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