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鈴聲聲,打破了塞北荒漠的寂靜。
告別煙雨江南,季陽和程雪踏入了這片黃沙漫漫的土地。
風捲著黃沙,像一把把細小的刀子,刮在臉上生疼。
空氣乾燥得彷彿能點燃,呼吸間都帶著沙礫的粗糙。
程雪緊了緊身上的披風,低聲說道:“這塞北的風沙,可比江南的梅雨厲害多了。”
季陽微微一笑,將程雪攬入懷中,用自己的體溫為她抵禦寒意:“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一路行來,他們不時能看到被洗劫一空的商隊,散落的貨物和凌亂的車轍無聲地訴說著這片荒漠的殘酷。
路邊的茶肆酒館裡,也滿是關於馬匪的傳聞,據說這夥馬匪兇殘無比,殺人越貨,無惡不作。
危險的氣息,如同這漫天的黃沙,瀰漫在空氣中,讓人感到窒息。
季陽握緊了手中的劍,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他知道,這塞北之行,註定不會平靜。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荒漠的寧靜。
黃沙中,一群衣衫襤褸,面目猙獰的馬匪策馬奔騰而來,如同從地獄中衝出的惡鬼。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為首的馬匪頭目,滿臉橫肉,手持一把巨大的砍刀,聲如洪鐘,震耳欲聾。
程雪下意識地躲到季陽身後,緊緊抓住他的衣袖。
季陽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後上前一步,朗聲道:“在下季家少主季陽,還請各位行個方便。”
“季家?什麼東西?老子沒聽過!”馬匪頭目不屑地啐了一口,“少廢話,識相的趕緊把身上的貴重物品交出來,否則,爺爺讓你們嚐嚐沙漠禿鷲的滋味!”
季陽眼神一冷,一股凜冽的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我再說一遍,請你們離開。”
馬匪頭目仰天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小子,你口氣倒是不小,就憑你也敢跟我們叫板?兄弟們,給我上!”
黃沙飛舞,喊殺聲震天,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馬匪頭目獰笑著,揮舞著手中的砍刀,朝著季陽砍來:“小子,受死吧!”狂風捲起黃沙,如同咆哮的野獸,要將季陽和程雪吞噬。
數十個馬匪,面目猙獰,揮舞著手中的刀劍,將兩人團團圍住。
包圍圈越來越小,壓迫感如同潮水般湧來,幾乎讓人窒息。
程雪緊緊抓住季陽的衣袖,眼中滿是擔憂:“季陽,小心!”
季陽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他目光如炬,掃視著周圍的馬匪,如同獵豹鎖定獵物一般,冷靜地尋找著突破口。
這些馬匪雖然人多勢眾,又熟悉地形,但行動之間缺乏章法,組織鬆散,如同散沙一盤。
“這群烏合之眾,也敢在本少面前班門弄斧?”季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沒有立刻動手,而是身形鬼魅般地在包圍圈中游走,時而虛晃,時而佯攻,讓馬匪疲於奔命,陣型大亂。
他故意露出破綻,引誘馬匪攻擊,卻又在千鈞一髮之際閃身躲避,讓馬匪的攻擊落空,互相碰撞,自亂陣腳。
“小子,你耍我們?”馬匪頭目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砍刀,朝著季陽劈來。
“就這點本事,也敢稱霸荒漠?”季陽冷笑一聲,身形一閃,躲過了馬匪頭目的攻擊。
他並沒有反擊,而是繼續在馬匪群中穿梭,製造混亂。
馬匪頭目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下被季陽耍得團團轉,卻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緊張的氣氛中,夾雜著一絲滑稽。
“老大,這小子有點邪門,我們好像……”一個馬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季陽一腳踹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都給我閉嘴!”馬匪頭目怒吼一聲,“一起上,砍死他!”
馬匪們再次蜂擁而上,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如同餓狼撲食一般。
季陽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劍……
“看來,得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劍法……”
季陽眼中寒光一閃,手中長劍嗡鳴,彷彿一頭沉睡的猛獸驟然甦醒。
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劍光如銀蛇般舞動,在馬匪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