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老爺,張萬福自信有個廚藝了得的家奴,同樣也能將大酒樓給經營下去,犯不著把自己放置在一個這麼危險的位置。
按打探的訊息,張萬福九成九相信,李崇商能被信任到財務、採購、人事全都一把抓,確實在任老爺的心中有非凡的地位。但見一見,確認一下,才更能安心。
“這……要不,下次我找個時間,給我家老爺引薦一下張老爺?”李崇商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完全拒絕。他明白張萬福的顧慮,儘管他也有他的顧慮,張萬福開了這個口,也不好拒絕。
“行!”張萬福一口答應下來,早見晚見,他並不在乎。反正銀子還沒籌齊,酒樓一時半會兒也開不了張。
“喝茶,喝茶!”李崇商笑著招呼道。
“李老闆請!”張萬福也是客氣非常,這兩位,一個把對方當成了財源之一,一個把對方當成了靠山,都是恨不得把笑容寫在臉上的物件。書mí群2
另一邊,林東三人也是笑容滿面,聊些家常小事。唯一不同的只是,林東和雲嵐的耳力,對張萬福和李崇商的話,想聽不到也不行。
大酒樓!
這也算林記客棧的競爭對手了,當然,林東倒還不至於真把張萬福口中的大酒樓當成對手。主要原因,還是根本就不對等。林記客棧的競爭對手,是頂級酒樓,主要的食客,都是京城響噹噹的鉅富和顯貴,想上二樓,一桌不點個二三十兩銀子對不起二樓的裝潢。想進包廂,百兩銀子一桌,別說夥計們不滿意,恐怕敢進mén的食客自己也覺得丟人。
讓林東有些興趣的,是張萬福一個地主老財,憑什麼有信心在京城開大酒樓。僅僅是有個靠山可不行,更何況,這靠山還不是官場上的人。達官貴族們雖然沒人敢得罪任青松,但也用不著巴結任青松,頂多也就給個面子去一兩次而已。任青松這塊招牌,最大的用處在於不怕被人用不正當的手段來對付,比起乾威皇帝的親筆題字,可是有著雲泥之別的。
沒有點真功夫,這大酒樓可開不下去。
兩邊正互相聊著自己的事情,一個丫環走了進來。
見大廳這情形,丫環頓時怔住了。
“什麼事?”楊來庭詢問道。
“大管家,二管家,午膳已經準備好了。”丫環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
“瞧我這腦袋,都正午了,居然忘記給你們準備酒菜。”楊來庭一拍腦袋,有些尷尬起來。
“有什麼吃什麼,青松山莊的酒菜,總不至於差到哪去。”林東笑著搖頭。
楊來庭正打算問問丫環準備哪些酒菜,好看看要不要臨時加幾樣,李崇商一揮手,淡淡道:“吩咐廚房,上菜!來人啊!擺桌!”
丫環看了眼楊來庭,轉身離開大廳。mén外,幾個家丁抬著一張桌tuǐ包著錦布的大圓桌走了進來。
將大圓桌放在中央,再抬兩把太師椅放好。猶豫了一下,幾個家丁又搬來三把太師椅放好。
“hún賬東西,要這麼多椅子幹嘛?”李崇商瞪眼道:“撤掉,有兩把就夠了。”
家丁不是丫環僕役,他們的身份,介於僕役和護衛之間,都有著一把力氣,雖然工錢找不到比青松山莊高的地方,卻不愁找不到事做。因此,儘管沒人反駁,卻誰也沒有理睬李崇商。再怎麼說,楊管家也是大管家,按理,身份在這裡是最高的,沒道理兩個座椅都沒有。
林東看得暗暗搖頭,連家丁都個個出面打抱不平,楊來庭人緣好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應該還是李崇商的人品太過惡劣了。真要這麼放任不管,過得一兩年,別說楊來庭,恐怕就算是任青松,也可能被此人來個謀財害命。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李崇商本人也不至於真覺得半年沒人管他,就一輩子沒人管他。即將事發之前,毒殺任青松再捲款逃離京城,下半輩子就逍遙快活了。
“hún賬,連我的話也敢不聽。”眼看四個家丁沒一個聽話,李崇商自覺丟了臉面,不由怒髮衝冠:“滾,全部都給我滾出青松山莊。這個月的工錢也別想再要了,否則,別怪我請老爺治你們的罪。”
“走就走!”一名家丁脖子梗了起來。
“該走的是他,李崇商,你算什麼東西?”楊來庭也怒了,氣得渾身戰慄,幾乎就要忍不住搬起椅子把李崇商給砸死。
“你又算什麼東西?”李崇商哼哼道:“老爺回來以後,你一樣得滾蛋。”
“好,說得好!我就讓你看看,到時候我是怎麼滾出青松山莊的。”楊來庭怒極而笑,無論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