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動雙手的侵蝕速度更為恐怖,他的雙手插入聖水中沒有十幾秒鐘,必定會有一手變的白骨森森,就連白骨上都冒著黑煙,給人一種那雙手並非雷動本人的錯覺。
那種恐怖情形,光看就讓人頭皮一陣發麻。
再看雷動那猙獰扭曲面孔,以及從沒間斷過的汗水,就知道他並不像外人想象的那樣毫無感覺。
事實上,雷動現在忍受的疼痛絕對是難以想象的,因為他需要忍受的不僅僅是受到手的侵蝕疼痛之苦,還要承受另一隻手修復時的瘙癢之苦,不要以為**的修復和靈魂的滋養那麼美妙。
瘙癢是**修復過程中必備的過程,因為像雷動現在的受傷程度,等若是所有的**和神經結締組織都要重塑,神經是何等敏感的東西,急速生長過程中因為互相擁擠,瘙癢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
因為雷動的雙手處於一種高速運動的狀態,細胞以及毛細血孔都是處於張開的狀態,與聖水的接觸更全面,甚至細胞正在試圖吸收聖水,所以,相較於先前雷動全身浸泡在兩大聖泉中修煉的時候,無論侵蝕速度還是修復速度都是先前的百倍不止。
當然,痛苦也同樣是百倍的。
而那種恨不得將自己骨骼都碾碎的極度瘙癢比侵蝕痛苦還要恐怖百倍,若非的雷動的精神都集中到雙手間的聖水大圓球的凝聚運轉上去了,就算意志已經錘鍊的無比凝實的他,只怕也要跟著當場崩潰了。
隨著動作越來越純熟,聖水大圓球在雷動雙手中堅持的速度越來越長,越來越凝實,隱隱有一種露出全貌的感覺。
雷動也正在做這一方面的嘗試,不過反覆的嘗試了幾次,他就果斷放棄,因為他發現,每將聖光大圓球向上提一分,他手中的速度就需要加快一分,這要求的不僅僅是純粹的速度,還要有與之相匹配的力量,因為他攪水的速度越快,聖水產生的阻力也就越大。
現在他已經將自己的手速和力量發揮到了極致,短時間內想繼續提高是不可能的。
手速和力量是兩大基礎屬性與意志無關,是需要一點點錘鍊開發的,急也急不來。
不過雷動不再滿足於眼前的成就,開始變相增加自身修煉難度,除了手中的攪水動作,同時又將步伐加了進去,變靜為動,圍繞著兩大聖泉轉起圈來。
這一來,難度立刻升了上來。
雷動先前只需要將自己的精神力集中在雙手之間便可以,現在雙腿中多了動作,心自然就有點分。
分心的結果就是造成了雙手上的速度減慢,這樣一來,聖水圓球立刻潰散,若是精神過於集中的雙手上,雙腿上的動作不知不覺間就停止了。
一開始的時候,雷動還沒能走出兩步,那隻正在遭受侵蝕的手已經變成了骷髏,冒著股股黑煙,就連骨骼都快變成簌簌的黑色了,這是達到極限標誌,雷動快速的撤回了另一個聖泉中。
兩大聖泉的修復功能雖然神奇,卻不代表無所不能,它們可以生肌、肉白骨、續斷骨的能力,卻不具備無中生有、再生的能力。
也就是說,雷動如何折騰,但是必須保證一個前提,那就是自己的身體是完好無損的,至少需要骨骼是完好無損的,若是骨骼沒有了,那麼就算是有兩大聖泉,其也只能幫雷動修復傷口,卻不能將他的骨骼給催生出來。
雷動對自己狠不假,卻沒有狠到將自己搞成殘廢的地步。
雷動對自己狠,並不代表他有自虐傾向,也不代表他不愛惜自己,恰恰相反,他對於自己的身體十分的愛惜,超乎尋常的愛惜。
現在雷動只所以幹這麼做,是因為有兩大聖泉作為依仗,他知道,無論期間遭受怎樣的痛苦,到頭來,他依舊能恢復的完好如初,甚至變的更強。
而變強就是雷動所要追求的最終目的,現在雷動就像是一名磨刀人,未戰之前就不停的磨自己的武器,他和真正磨刀人的最大區別就是,磨刀人磨的是實物,而雷動磨的是自己的身體,對於雷動來說,他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武器,而這期間所遭受的痛苦是必須忍受的。
若是換做是普通方法,因為所需要的花費時間很長,痛苦分擔開之後,就感受不到。
問題是,雷動以兩大聖泉作為根基,用的是一種速成之法,在短短的數分鐘就達到以往數天不間斷訓練達到的效果,痛苦集中起來之後,便顯的殘酷而又恐怖。
雷動之所以如此急迫的磨練的自己的身體,除了自身對於武術的狂熱追求外,更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置身於一個怎樣動盪的世界,在這個武力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