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銀軒沉沉的開口,聲音幽暗沙啞,這兩日他心裡上火,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所以嗓子,他想了兩天兩夜,最後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個人根本不是無情,他雖然沒有行醫,但是對於醫術很精通,當日他是接觸過無情的脈絡的,他是真的死了,那麼眼前的人是誰?為何會冒充無情,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而且他的臉和無情一般無二,讓人看不出易容的痕跡,連琴都彈得一樣滴水不漏,這不是一般人容易做到的,他究竟是誰?
“我是無情。”無情笑起來,看到這個高大霸氣逼人的男子心急起來,不由得有一種快感:“你是在嫉妒,你一定恨不得我死過去。”
清風站在遠處望著他們,銀軒唇角勾出冷笑。
“你不是,我會讓你露出原形的。”
銀軒沉穩的開口,他就不信自己沒有辦法逼迫他露出原形,如果他敢傷害她,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無情正想說話,眼瞳瞄到遠處一抹悄然而至的身影,不由得釋然的笑,抬眸望著銀軒,小聲的開口:“你能查出什麼?”
那語氣全然的不屑,陰森,銀軒憤怒,怒指著他:“你真無恥。”
誰知道,無情忽然改變了方才的神情,一張美如仙的臉上布著溫和的笑意,盈盈如水的聲音響起:“如果我留在這裡,真的影響到了你們,我便離去,我只是當她是朋友一樣,想陪伴著她的身邊,並沒有絲毫破壞你們的想法。”
他的前後不搭調,使得銀軒有些錯愕,還沒搞清楚狀況,無情竟然伸出手來拉他的手,而他的身子就那麼直直的退了出去,直落到身後的湖水中,結冰的湖面已融化了,承受不住輪椅和人的重量,撲通一聲巨響,飛起半天高的水花。
遠處,清風一身驚,怒喝起來。
“你竟然敢推公子下河。”
而岸上,清風原來站的地方,立著青瑤,她的臉上閃過難以置信,眼睛大睜著,望著銀軒,是那般的心痛,這眸光讓銀軒快透不過氣來了,原來這男人的心機在於此,他是早就看到了瑤兒的,先是故意激怒他,然後又改變了一番動作,沒想到一個男人心機竟然如此歹毒,他還是個男人嗎?
銀軒的眸光不屑至極,一旁的清風已拉著無情出了水面,另一隻手提著輪椅,飛快的往回閃。
青瑤瞪了銀軒一眼,緊跟上前面的身影。
什麼是痛入骨髓,大概就是他此刻的感覺了,從前傷害過她的,現在是變本加厲的還回來了,老天向來是公平的,不是嗎?
銀軒仰頭嗆然的笑,小魚兒飛快的奔過來,心疼的伸出手抱住父皇的大腿。
“父皇,你別難受了,我相信,你一定是太心急了,才會推公子的,是不是?”
銀軒無語,連小魚兒都看到了剛才的一幕,還有誰會相信,他是壓根沒有動手推他的,這只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幕,可是還有人相信他嗎?
“小魚兒,我沒有推他。”
他說完,好似一頭受傷的狼一樣,慘然的閃身離去,手下生怕他出什麼事,傷心的緊跟上主子,密林中,冰綃冒了出來,擋住了主子的去路,沉沉的開口。
“主子,剛才我是看到了的,那個男人不是無情,他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元帥是個精明的人,很快便會看出破綻的,你別難過了?”
“滾開。”
銀軒冷沉的出聲,冰綃飛快的讓開,不敢再多說什麼,主子大踏步的離去,不過仍拋下一句話:“你一定要保護好她。”
“主子,你去哪兒啊?“
冰綃叫起來,沒有人應她,只久久的回聲,流連在密林中……
竹屋內,清風正在屋子內給公子換衣服,天氣這麼冷,再耽擱,只怕要凍出一身病來的,清瑤立在門外,心急的來回踱步,今兒個的事真是出了她的意外,按理銀軒那樣冷靜的一個人不會做這種事,如果說兩個人打起來,她到能坦然一點,可是卻在別人毫無防範的時候推了一把,這是多麼幼稚的行為,如若是別人告訴她,她是絕不會相信,銀軒是做這種事的人。
可是今兒個她是親眼所見的,難道還有假,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難道是無情激怒了他?
青瑤正猜測著,屋子內響起無情的聲音:“讓青瑤進來吧。”
清風恭敬的應聲:“是。”
青瑤也不待清風招呼她,便閃身進去,竹屋內很簡潔,並沒有多餘的東西,除了一張桌子,兩張凳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