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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說完就叫雲妝去準備些銀錢,待會給珍娘帶回去用,自己又真心實意的對珍娘說:“姐姐,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今後只要有我在,定不會再叫你過苦日子。”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珍娘正在勸秀蘭放寬心思,不要把封妃和子嗣的事掛在心上,好好調理身體,一切等她進宮再細細商量,雲妝就快步轉了回來:“娘子,郎君從勵勤軒出來了,正在回逸性堂的路上。”

於是兩人只得長話短說,彼此囑咐了保重,秀蘭就讓雲妝送珍娘出去,叫趙和恩准備好馬車送珍娘回劉家坳。她這裡剛把珍娘送走,皇帝就回來了。

“咦,怎麼你自個坐著?那位許太太走了?”皇帝問道。

秀蘭顯得有些鬱鬱不樂,微微點頭:“你回來了,她也不便久留,我就讓人送她回去了。”說完停頓了一下,又申明:“她已經不是許家的太太了,我跟你說過的,許家忒不是個東西!”

早先秀蘭說的時候,皇帝根本沒細聽,此時也不接那話,只說:“你要是喜歡跟她說話,以後再接她來就是。”

秀蘭立刻抓住這個話頭,伸手抓住皇帝的袖子,一臉求懇的說道:“以後以後,以後是什麼時候?總是多有不便!五郎,我聽說宮裡選女官,多是選珍娘姐姐這個年紀的無夫女子,你讓人把她選進宮來陪我可好?”

皇帝沒想到秀蘭會求他這事,他想了一下,過幾日給秀蘭封妃,借這個時機,將那個珍娘選進來陪她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他之前沒太在意這個人,眼下秀蘭指名要她進來服侍,皇帝卻不由得不疑心,懷疑這人有些什麼來歷,於是當下沒有直接答應,只說:“這事不是說辦就能辦的,我看看再說。”

“不就是選個女官麼?像雲妝那般不就成了?”秀蘭看皇帝似乎對這事不以為然,就有些著急了。

皇帝拉住秀蘭的手握在掌心,笑道:“那怎麼相同?這是從外面選人,好端端的單選了一個進來,總是不像回事。你放心,我會安排人想法子的,只是你不能心急。”說完就轉移話題,“今日身上如何?還是不舒坦麼?月事來了沒有?”

他這樣說了,秀蘭也就無法再逼,想著這事確實也不用急在一時,就順著他答道:“沒有。今日倒沒旁的,只覺得胸悶,瞧著什麼都覺沒趣。”

皇帝伸手探了探秀蘭的額頭,有些擔心:“還是叫御醫來瞧瞧吧,你回來也有一個月了,怎地月事一直不到?在家是什麼時候來的?”

秀蘭哪想的起來,在家的時候整天被家裡人圍著,煩惱不盡,根本沒在意這些事,只說:“我也記不得了。呃,不對啊,我怎麼想不起來在家裡來過月事?”不記得什麼時候是尋常,可有沒有來過應該不會忘吧?在家的時候好像真的沒有過啊,現在回西苑一個月了,那回家之前呢?

“香蓮。”秀蘭越想越不對勁,揚聲叫香蓮進來,問道:“九月我回家之前,是什麼時候來的月事?”

香蓮不明所以,老實答道:“奴婢記得是八月十八日。”

秀蘭和皇帝驚疑的對視一眼,都有些期待,卻又不敢置信,皇帝一迭聲的叫宣御醫來,自己親自扶著秀蘭進去裡間躺下:“好好躺著,一會兒讓御醫好好看看。”

等外面報說御醫到了,皇帝又親手放下紗帳,扶著秀蘭的手臂放在外面,接過香蓮遞來的帕子蓋住,就在旁邊坐著,等御醫進來給秀蘭診脈。

秀蘭覺得自己的心砰砰亂跳,幾乎都要跳出胸腔了,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回想一下在家時是不是真的不曾來過月經,可是腦子裡卻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起來。等御醫的手搭上她的手腕以後,她又開始擔心自己心跳的太快會影響御醫診斷,總之是一團亂。

簾外坐著的皇帝雖然力持鎮定,可是心跳卻也開始加快了,他今年已經二十有五,旁人在他這個年紀,孩兒都入學開蒙了,可他擔著個富有天下的名兒,卻連一個自己的子嗣都沒有,偶爾自己想起來時,也不是不缺憾的。

他們兩個緊張,屋子裡侍立的香蓮、雲妝和範忠更緊張,他們幾個都是機靈人,哪裡還不知道皇上和娘子想到了什麼,此刻都只恨自己怎麼沒有早往這事上想。

屋子裡靜的落針可聞,旁邊又坐著天子,診脈的李御醫覺得自己額頭似乎在出汗,他逼迫著自己把心思回到脈象上來,仔仔細細的診了好半晌,覺著像是滑脈,可偷看了一眼陛下那充滿著期冀的眼神,他又把話嚥了下去,起身說道:“可否請娘娘伸另一隻手來,再診脈看看。”

本來大夥都在等著他下結論,看著他站起來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