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部分

眼睛那條縫又關上了。心想,要是真有兩個雨兒就對了,一個做家務一個打工賺錢,結婚後睡覺還可以左擁右抱,那才叫勝卻人間無數——我笑。

“你什麼時候醒的,還偷笑,”雨兒發現我臉上暴露的笑了,“還裝,你這人壞著。”

我張開眼睛,雨兒拋了個冷眼。

“我怎麼了!”我自己也懵了。

“你吃了安眠藥,睡著了啊。”

“幹!缺德的奸商,”我說,“竟然用真的,想要老子死麼。”

“你呀!”雨兒點著我暈暈沉沉的腦袋說,“還學人家演戲。要多可恥有多可恥。你怎麼不學人家撞牆,來得容易些。以後我再也不上你的當了。你放心,妹妹說,那個診所沒給你開太多,她去找了那邊的員工。員工說,為了夠真,才給你整了過量的幾顆,不過放心不會死。”

“我去。奸商。”我又望著雨兒的眼睛說,“你不會趕我走了麼?”

“我不會了,”雨兒說,“我會繼續上班,我會繼續喝水吃飯,不再矯情,只要你別再尋死覓活的,我真怕你出什麼事,你媽只帶著你一個獨苗。”

作者有話要說:

☆、重病1

矯情,這個詞雨兒也許用得好。也許你們認為雨兒確有無病□□的嫌疑,可這並非她的作風,就像雨兒閃電般原諒李娜和我一樣。

雨兒又回到我身邊,她一如既往的強迫我吃大量的早餐,手拉手和我上班,站我旁邊陪我幹活,搶幾片我百吃不厭的肥而不膩的肥肉,一起看黃關心表演飛車,只是沒有陳雲傑我們再也不去籃球場,看書和釣魚依舊是我們的要做的,她的笑靨還是那麼甜蜜,只是她的雙眼總是有意無意的哀傷,那種哀傷若隱若現,亦幻亦真,是曾相識。我想向雨兒打聽,卻欲言又止。 我問李娜,她總是笑著說,沒有啊,姐姐無憂無慮著。

但那時,我距粗人只有一步之遙,我的神經大著呢,我忽略了過多。

我每次看到李娜就聯想到陳雲傑,李娜孤單著,消瘦了不少,陳雲傑會怎樣?他會記恨我麼?下次見到我還會大發雷霆地打我嗎?我有一兩個月沒見過陳雲傑了,他的房間一直鎖著,門把手都積了厚厚的塵土,有時候我問李娜,你沒有同他解釋麼?

李娜說:“沒有的事用不著解釋,他自己想得通。”

我說:“萬一一時半刻想不通呢?”

李娜說:“那就讓他慢慢想。”

我媽經常打電話來問我啥時候考慮個人問題,意即結婚,說現在工作也穩定了,收入也不少了,自己也出人頭地了,女朋友也有了,剩下的事就只欠我開口這把東風了。

我說,等我真正成為車間主任才能出人頭地,到時候再談婚論嫁也不遲。

我經常帶著雨兒到我媽店裡,每次我媽都拉著雨兒不注嘮叨一些事情,什麼黃道吉日,什麼順產和破腹優劣,什麼地方的毛線好可以給孩子織好的衣服,云云。搞的自己已經從我媽升級成奶奶了,不可思議的雨兒每次總是細緻入微的聆聽,不時還問個為什麼,像是再聆聽教誨一般。

我媽見我毫無婚意,又說,男女談戀愛不就是為了結婚麼?要不就是耍流氓,你如果不認真對待雨兒,小心雨兒跑了。

我見我媽威脅我,我說:“你老人家見那些逃跑的有幾個是真愛的?雨兒和我關係,堅若磐石呢。這麼快把愛情變成親情,我這還沒有思想準備。再想感受一下戀愛的滋味,惡補一下自己的愛情史。”

我媽聽了罵道:“流氓!”

說實話的,其實我想結婚。只是雨兒不允,我都是為她在我媽面前說話的。她說即便兩人如膠似漆,面對鍋碗瓢盆,還是需要磨合的,那麼多談個一年半載也是必須的,她也不想把愛情匆匆埋葬。

雨兒還說:“阿姨如果覺得孤單了,那麼我們可以多帶著傑傑過去,讓阿姨安慰一下內心,也算是借來的幸福。”

最關鍵的是我也動搖了,我想著雨兒所說的天天面度油鹽醬醋,奶粉啼哭,不勝列舉,不勝其煩。我又懶,這正戳著我的痛。我對我媽的終極說辭是:“我們都是孩子,還怎麼帶孩子。”

上面說到出人頭地並沒有那麼容易。車間主任的這個位置很好,廠里人人都盯著各種的計件活,這麼二十幾號人雖然不多,但是在機械加工廠這個行業內也算是熱熱鬧鬧的了,每個人的脾氣我都瞭如指掌,但是眼紅的不是他們,另有其人。

黃關心把我叫到辦公室,一臉為為難的說:“上面幾爺子有個主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