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世俗所不容的事。我贈與她貴重之物,也只是我的一片心意,也是她對兒女對整個宋家的一片愛心,您如此斥責於她,她又當如何想?”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分明是火上燒油,並且承認了他與肖氏之間有那個什麼。宋庭達再也按捺不住,顧不得臉面,一腳就將肖氏踢翻在地,“賤人,如此丟我宋某人的臉,沒給你吃穿嗎?有吃有穿還不知足,還要給老子戴綠帽子,我……我今天就打死你個賤人!”
肖氏蜷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眼看宋庭達就要下狠手,臉色氣得鐵青的肖常丙攔道:“在太子面前,豈能容你如此放肆?宋大人,目下案子還未完結,真正的偷盜之人還未抓到,不是應該先讓金霞和金芸將贓物脫下來還給太子妃嗎?”
宋庭達強忍怒氣,就吩咐人把金霞和金芸帶下去將首飾和衣服換下來,太子也不去管那個李大申,只是將他帶進書房,兩人在書房說了很久,太子才帶著太子妃乘車而去。等九雅和金媛進書房的時候,宋庭達已經面如死灰的癱軟在地上。
肖常丙送完太子過來,忙叫人把他扶起來,低問道:“太子和你說了什麼,竟嚇成這樣?”
宋庭達雙目無神,眼睛空洞,好半晌,才見他挪了挪眼珠子,嘶著聲音喃喃道;“就是那個賤人,我們宋家快要完了,左也是一刀,右也是一刀,叫我怎麼辦?”
九雅也是覺得奇怪,不知他是受了什麼打擊,安慰道:“父親,車到山前必有路,雖然母親所做的讓父親丟了臉面,好在知道的人不多,只有自家的人,太子和太子妃自然也不會到處亂說,您就不要傷心了。”
聽到她的聲音,宋庭達的眼睛裡驀然流露出愧疚和傷心,他握住她的手,哽咽道:“九雅,爹對不起你,此生爹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娘和你。當時若是堅定一點,你現在也不是這麼個樣子,我們宋家也不至於遭此大禍啊……”
肖常丙沉了臉色,“姑爺,你這都說的什麼話?太子難道待你不好麼?現在宋家完全可以揹負上偷盜之名,但是太子都沒有追究,你還在這裡埋怨些什麼?”
宋庭達大吼,“你知道什麼?若不是你那個貪得無厭又淫蕩不堪的妹妹,我宋庭達會成怎麼會成現在這個樣子?肖氏如此無恥,我宋庭達一定要休妻!這就是你們肖家出來的好女兒,你們給領回去再教養!”
肖常丙和隨後趕來的肖大太太臉上青紅交加,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九雅竟也是聽得心裡好不舒暢,肖氏,你終於也是被休的一天?今天如此出醜,是不是你該得的報應?
金媛在後面聽得直想笑,想不到肖氏也有今天的時候,一直就欺壓著她們這些庶子女,以前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不是令她感覺是痛苦的回憶?
於是她轉身走出了書房,再次來到廳堂,李大申已經不在,偌大的廳堂裡,除了金枝以外,就剩肖氏一人虛脫了一般趴在地上。
“娘,想不到你竟然幹出如此不知羞恥的事,這不是把我的臉都丟盡了嗎?你這麼幹,可有想過我的臉面?以後叫我在婆家怎麼立足?”金枝沒有去安慰肖氏,反而蹲在地上一臉嫌惡的大聲責怪。
肖氏慢慢將頭從地上抬起來,隨後又慢慢坐起來,神色木訥地望著她最疼愛的女兒,眼裡沒有眼淚,只有不認識一般的痛楚,“娘如此做,不都是為了你們?自小到大,娘生恐你們受熱受寒,有好吃的好穿的,都只顧著你們姐妹三個。我為你們幾個,可以毫不羞愧地說,已經付出了我所有的心血,到現在,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難道我用心血養大的女兒,最終只知顧自己的臉面,也不知道來安慰你這個即將被趕出家門的母親?”
金枝大叫道:“我不要聽這些,做為一個女人,你不守婦道,不顧爹和我們的臉面,就是萬惡不赦,怎麼還有臉說為我們付了一切……”
她說著就站了起來,肖氏一把抓住她的裙角,哀泣道:“金枝,難道你忘了,你小時候發燒,娘三天三夜沒有閤眼,就是為了照顧你,生恐你有個三長兩短,難道就不記得了嗎?還記得你那次出水痘的時候,所有人都怕傳染,娘卻不顧一切地陪著你關在屋子裡受熱,你還記得嗎?還有你和金媛搶東西,用刀子刺傷了她,差點就要被你爹打,不是娘幫你頂了才少捱了一頓打嗎?娘對你從來就只有付出,難道就不能容許娘犯一次小錯?你次次犯的錯娘都可以包容,幫你隱瞞,難道娘只錯一次,就要被你如此棄如敝屣?”
金枝一時間也是聽得放聲大哭,母女兩個抱在一起哭個不停。金媛一步一步走過去,笑吟吟道:“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