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也愛伸出利爪抓自己幾下,好像只要哄哄就好。而實際上,他了解她是個極其倔強的人,這一出去,怕是再哄也不會跟他回來。
“還找她作甚?不說她膽大以庶代嫡,只她與別的男人私通一中,又有什麼臉面再回來?”老夫人緩過氣來,大聲反對。
傅譽只覺可笑,指著老夫人怒極反笑道:“她與男人私通?是說與那位華春堂的神醫傅九私通嗎?那個不算,因為是我允許的,我允許她與傅九私通,你們管得著?”
他這句話簡直是驚世駭俗,如驚天巨浪拍打著人們脆弱的心靈,聞採荷第一個就覺得不可思議,失聲道:“三弟,你是不是瘋了?為了想為她辯護,居然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不怕天下人恥笑麼?”
安平候並不知九雅扯上神醫的事,亦微眯了眼道:“譽兒,九雅真與那神醫有來往?”
“候爺還問他作甚,這可都是宋九雅自己親口承認的,而且神醫還把他的兩個跟班都送給了她,給她撐腰,當時還打傷了我們兩個護院,這都是大家親眼目睹,候爺怎的還有疑問?”蕭姨娘厲聲道。
安平候臉色一變,他沒料到宋九雅是這樣的一個人,早知道她生外心,他也不會把那些房契給了她,難道她也是一個貪圖傅譽財產的淺薄女子?
此時寒子鴉忽然插言道:“少爺,你再在這裡與他們爭論又有什麼好處?別擔心了,就怕少奶奶一時想不通尋了短見,還是趕緊去找找吧。”
傅譽還沒說話,老夫人就喝道:“那麼個不守婦德的,死了最好,何況他們宋府送個假的來,根本就是詐婚,已是觸犯了大夏律例,我們不找她的麻煩,想必官府都會把她抓起來。還去找她幹什麼?這樣的人我們候府無論如何不會允許她進門!”
傅譽一時被她的話惹得犯了渾勁,左右一看,掄起一把椅子就開始朝屋裡的物什一通亂砸。噼哩叭啦,一下子就將老夫人屋裡的桌子砸爛了,小几上的茶盞也砸得稀里嘩啦,邊砸邊叫道:“我告訴你們,如果我娘子有什麼不測,大家都別想好過!我管他候府太子府,拼了這命不要,都一定要為她報仇!這些爛桌椅就是你們的寫照!看你們還欺負她,看你們還欺負她——”
屋子裡的人從未見他如此怒過,個個都嚇得臉上變了顏色,想不到那宋九雅如此之厲害,偷了人,傅譽不僅為她包攬,而且還有要為她把這候府都一起滅了之勢,他是瘋了麼?
老夫人和蕭氏都駭得愣在了那裡,安平候大怒,“劉百年,給我把這個狂徒拉出去打!”
傅譽不等劉百年上前,就已經丟了手裡的椅子慘笑道:“你們最好現在開始忻禱我能很順利的找到我家娘子,不然你們的下場比這些桌椅還不如。”
他帶著寒子鴉轉身像風一樣捲了出去,屋子裡的人好半天沒有出聲。
傅譽才出去沒多久,門房就有人急急來報道:“候爺,快快起身迎駕,皇上和皇后娘娘親自駕臨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親自駕臨,這是前所未有的事,還呆在屋子裡的人頓時一片慌亂,撇開屋子裡一片混亂,老夫人和安平候等閤府整衣肅身到前面大廳迎駕。
大廳首位上,洪武帝一身威武黃袍,馬皇后大紅深衣,已是端然在坐。老夫人等恭敬跪下,高呼,“皇上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洪武帝一掃下面的諸人,沉聲道:“平身。”
老夫人等起身,洪武帝對她倒是尊敬,“來人,給傅老夫人賜坐。”
老夫人又是一番謝恩。
各就各位後,坐在輪椅上的安平候問道:“不知皇上深夜駕臨有何貴幹?”
洪武帝面目威嚴,虎目生威,他的目光從下面垂首的傅長亭臉上一掃而過,才皺眉問安平候道:“聽說世子昨晚出了事,現在有沒有什麼訊息?”
安平候黯然,“昨夜出的事,到現都還沒打撈到,估計已是凶多吉少。”
他一說到這裡,蕭姨娘就悽聲低泣了起來,上面的馬皇后見了,便是安慰道:“不是沒有找到屍首麼?其實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你們都不必著急,若是人手不夠,可叫皇上再多派一些人也可以。”
老夫人感動道:“謝皇后娘娘關心,我們也但願老天能保佑好人平安。”
洪武帝沉眉道:“可有看出是什麼人下的手?”
安平候道:“下手的人刀法快利,從那些已死的護衛來看,都是訓練有素之人,絕非普通的江湖好手。”
“哦?難道比太子府的護衛還要好?如若不是江湖人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