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愕然的發現那個方向正好是自己埋了三張道符的所在。
“莫非我的勢境不知不覺中進步了?”
李初一想了半天只能想出這個結論,否則他自己都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會那麼做。回想方才的一幕,有那麼幾個瞬間他感覺自己與周圍的天地融合的更緊密了,周圍的一切都瞭然於心,那種通明的感覺就如同他第一次開啟陰陽道眼似的,薩彪的一舉一動甚至接下來的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可惜那種感覺一瞬即逝,李初一當時並沒有在意,此時回頭細想,那種感覺越想越讓他回味無窮。
咚!
嘩啦啦!
遠處坍塌聲傳來,卻是薩彪一頭撞進了坍塌的客棧中。本就七零八落的客棧被他一撞又塌了一大片,落下的斷木碎石把薩彪深深地砸在了下面。
人群后,一個黑袍老者赤紅著雙眼瞪著李初一,兩手不停的一鬆一緊,仔細看去會發現他的右手明顯比左手枯瘦了一圈。
這黑袍老者別人不認識,但若是李初一看見的話絕對會一眼認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差點把李初一一掌拍死的許家長老許舒陽。
當時李初一隻有結丹期,許舒陽貪其寶物直接下了殺手,滿以為對方一個小輩他絕對是信手拈來,誰知道這小子竟然扛下來,甚至還招出了一個厲害的女鬼修出來。許舒陽跟紫鳶對了幾招右臂受到重創,紫鳶那詭異的紫色鬼氣猶如附骨之軀,許家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許舒陽給治好。只是這傷是好了,但右臂的血肉仍然筋肉萎縮,許舒陽調理許久都不能將其復原,只能這麼一條胳膊粗一條胳膊細的拖著。
雖然不影響他的實力,但是每當看到自己的右臂時許舒陽都難以抑制心中的怒火,加上那一戰許家兒郎死傷大片,一大批優秀的後背死於非命,活下來的也道心失衡至今未能調整過來,因此他對李初一的痛恨簡直是刻骨銘心。
許家一直在尋找李初一的下落,許舒陽更是最積極的一個。可是這小胖子就如同憑空消失了似的,任他們怎麼尋找都找不到半點蹤跡。就在連許舒陽都想放棄的時候,“鳥人”橫空出世,方柳兩家雖然沒有詳細說明李初一的資訊,但許舒陽還是一眼認定“鳥人”就是他一直在苦苦追尋的那個天殺的小賊。
訊息裡雖然說李初一的實力驚人,又說是煉神的也有說是元嬰的,但見識過李初一手段的許舒陽則堅信這肯定是他又用了什麼奇功秘法。就如同當時差點覆滅了許家下一代的那招土牆一樣,他相信訊息中的群鳥遮天肯定也是李初一的秘法之一,而且使用出來的代價絕對不會小。
甚至於,他感覺李初一肯定是又叫出了那個厲害的女鬼幫忙,否則柳高陽何等身手,即便有群鳥之助李初一又怎麼可能傷的了他?何況旁邊還有那麼多柳家的元嬰期修士呢!
可是今日一見他有些心虛了,李初一的實力出乎他意料的厲害。對方的劍法身法不但更詭異了,連修為也是實打實的煉神初期。一個三年前還只有結丹初期的小鬼,這麼短的時間就成長到了煉神初期,這種速度許舒陽想想都覺著恐怖。
若是現在不殺此子,那麼再過幾年。。。。。
好在這小子確實能惹事兒,竟然惹怒了散修兇人薩彪,雖然不能親自出手難免遺憾,但只要對方能死許舒陽也樂得省心。可事實正相反,薩彪被打入廢墟生死不知,李初一仗劍獨立不可一世,許舒陽越看越憤怒越看越火大,可是想想對方的實力和隱隱透露出來的背景,許舒陽幾次想要出手都又忍了下來。
“就是這個娃娃嗎?”許舒陽身邊,一個黑袍中年人問道。
許舒陽紅著眼點了點頭:“回四長老,是他!”
“嗯。”
被稱為四長老的中年人沒有說話,只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一雙冰冷的眼睛看著李初一不知在想些什麼。
許舒陽見狀心中一動,皺眉問道:“四長老,您可是決定動手?”
四長老沒有回答,而是轉頭衝著旁邊一個文士打扮的白麵青年問道:“許群,你怎麼看?”
微微沉吟了一會兒,許群點了點頭。
“四長老,可以動手。”
許舒陽臉色一喜,四長老卻眉頭一挑:“哦,怎麼說?”
“回四長老,您擔心的無非是這小鬼跟郝家的關係,可是依我看這不成問題。他跟郝家關係再好,也抵不上激怒了柳家和方家的這件事實。柳家和方家今天都在場,沒有出手時礙於郝家的顏面,若是換個沒人的底兒,方柳兩家早就一擁而上將其拿下了。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