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紅月怎麼辦?”
提到紅月,道士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真想即刻出發繼續去追查紅月的蹤跡。
可是,今日暴露出來的事情干係太大,嚴重到甚至可能會危及到他和李初一兩人的性命,若是不查清楚的話他根本放心不下。
何況三分的神魂已經找回了兩份,順著已有的線索繼續摸下去,最後一份殘魂很有可能會浮出水面。到時三魂重聚融合為一,實力盡復的他天上地下哪裡去不得,找到愛妻的下落自是不在話下,那隻隱藏在幕後的黑手,他也有極大的把握可以揪出來。
所以。。。
“紅月的事先放放吧,眼前的事才是最要緊的。等我忙完這些,再去收拾她不遲!”
“可是極樂聖主。。。”
“不用怕,那個混蛋不足為慮!”
冷笑幾聲,道士傲然道:“老子能幹挺他一次,就能幹挺他第二次!別說我現在三魂兩歸,就是當初只剩一份殘魂的時候,老子一樣能把那禿驢打得跪地喊爹!”
看著囂張的道士,眾人心裡暗歎。
面對極樂聖主那等人物敢放這種豪言的,除了眼前的道士也找不出其他人了。須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如今的極樂聖主殘了,也不是他們可以輕視的。
“師父,你為什麼不收了那個紅月呢?”
李初一納悶的問道:“按我對你的瞭解,你不是個矜持的人啊!你不是整天說自己閱女無數無美不歡嗎,那個紅月不比小樓裡的小姐姐們好看萬倍,我就奇怪你怎麼就無動於衷呢?就算是她害了師孃,你不願做對不起師孃的事,可是師孃的下落在人家手裡,你施個美男計來個虛與委蛇,她一高興指不定就把師孃的下落告訴你了呢,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想不開呢?”
這些話他早就想問了。
道士長的斯文俊俏,可性格卻跟他的長相完全不符。雖然不至於說是個衣冠禽獸,但放浪形骸、貪戀酒色,說他是個無所禁忌的活土匪並不為過。
該斯文的時候他比老學究還斯文百倍,碰到看不順眼的人和事他的嘴來比誰都毒,下起手來更是狠的讓人心寒。最讓小胖子無奈的便是酒色這兩方面了,從小到大他們掙的大部分銀兩,有大半都花在了這上面。
不論是青樓紅粉,還是鄉野良家,但凡有點姿色的道士向來是毫不嫌棄,變著花兒的上去跟人套近乎。
良家婦女還好,道士最多就是免費算個卦或者少收點卦金,藉著算卦的機會摸摸人家的小手碰碰人家的臉蛋兒,恁的一個光明正大道貌岸然。最頭疼的就是樓子裡的小姐姐了,每次到一個地方,李初一找不到他人影的時候只要找到當地最大的一家樓子往裡一探,裡面一準有道士的身影。
小時候啥也不懂還好,隨著年齡漸長懂的多了,小胖子每次見著都很來氣。
別人花錢是為了**一刻,道士花了比別人更多的錢竟然止乎於禮,除了喝喝小酒摸摸小手外不越雷池半步,直叫小胖子百思不得其解,暗暗琢磨著他是不是有病。
有一次他忍不住問了出來,結果被道士一巴掌抽飛了掏出桃木劍就是一頓狠抽,末了扔給他一摞他送給方峻楠的那種書冊,傲然自詡說自己已經超脫出了*的俗境,玩的那叫高雅,叫情調。
小胖子被打得渾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也不敢反駁,只能委屈的收起書冊,更加委屈的看著道士繼續出門撒錢。
沒錯,就是撒錢。
人家逛樓子那叫花錢,道士根本就是撒。
開心的是老鴇,歡喜的是樓妓,爽的是他自己,委屈的是李初一。
後來委屈成了習慣,習慣成了自然,小胖子不再也不敢再多管,無師自通的學會了褲襠裡塞錢。
正因如此,他才很是想不通,道士怎麼會對紅月那般厭惡?
說實話,第一次見紅月的時候,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都心迷神醉腹下火熱,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會生出旖旎遐思,唯獨道士不同,就像是踩到了狗屎一樣,臉上只有沒有一絲作假的厭惡。
尤其對方手裡攥著師孃的下落,道士竟然連出賣色相都不肯試一下,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
難道道士真有什麼隱疾?
話一出口,大殿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道士臉色鐵青的看著他,百劫道人也面色古怪,無雙捂著眼睛埋首胸前肩膀不停地抽搐著,頑山終於得到了機會,呲著牙無聲的笑了起來。
李初一不明所以,看了看同樣茫然的陸橫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