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初一拿藥散幫自己處理著傷口,清涼的舒爽讓阿福長長的舒了口氣,隨後回過頭滿臉苦笑道:“少俠,你誤會了,大姐頭不是那個意思。這藥散是大姐頭自己配的,又被二哥稍稍改進了一下,所以藥效才這麼強,一般的外傷用它處理過後甚至連疤都不會留。只是配製的藥材裡大部分都很稀少,你這一瓶配製下來的成本價最少也得數千靈石,若是再加上失敗折損的部分,這一瓶放到外面至少也能賣到幾萬靈石的價格。若是碰到一些極其注重外表的女修的話,這一瓶就是賣她們十萬靈石她們也肯幹的!”
“我去,這藥這麼值錢?!”李初一頓時驚了,當初郝幼瀟隨手扔過來的樣子就跟扔個大白菜似的,他還以為這東西不值多少錢呢。現在一聽這東西最高能賣到十萬靈石,他立馬覺著藥瓶有些燙手,又捧又捏的不知該怎麼端了。
“嗯,就這麼值錢!”阿福點點頭,羨慕的看著李初一,“少俠,你這瓶應該是大姐給你的吧?你不知道,配製這藥的藥材本身並不怎麼值錢,就是不好找,所以這藥才成了稀罕物,沒能大量煉製當做我們郝家的常備貨品。大姐身上其實也就只有這麼一瓶,此外還有兩瓶在大哥和三哥身上,連四哥都沒有的。大姐把它給了你,那她自己什麼時候能再配出這麼一瓶就誰也不知道了。”
“瀟啊,仗義啊!”小胖子臊眉耷眼的讚道,郝幼瀟正在氣頭上呢,頭也不回的根本不搭理他。
小胖子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只是回過神看著自己洋洋散散的一後背藥粉,他頓時又開始肉疼了。
這一脊樑得值多少靈石啊?
嗎的,不就是點皮肉傷嘛,小爺怎麼就不能忍忍呢!
反正《道典》氣息癒合的效果已經很好了,撒上藥粉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前者不能賣錢後者能賣錢,自己怎麼就這麼敗家呢!
還有郝幼瀟這小娘皮,這麼值錢的玩意兒當初還扔的那麼隨意,你早告訴我這東西這麼值錢,小爺立馬就把它當成傳家寶供起來,哪還能犯這種敗家的錯誤呢!
唉。。。可惜啊。。。錢啊。。。
也不知道刮下來還能用不,沾點血應該沒事兒吧?
小胖子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敢刮,回頭見阿福眼巴巴的望著自己在那撐著脊樑等著,他頓時眼角一耷拉佯做無奈的道:“阿福啊,真不好意思,藥用完了!”
“少俠。。。。。。”阿福哭笑不得,誰信啊!
“真的!”李初一篤定的用力點頭,“真的沒了,我從不騙人!人家都叫我李老實,你要相信我!”
“少俠。。。你這也太。。。”阿福著實無語。
見糊弄不過去,小胖子眼珠子一轉,臉色一改語重心長的道:“阿福啊,你年紀比我大,有些話本不該我這個做弟弟的跟你講,但是現在我必須要跟你說道說道了。修行啊,它本身就是一門苦累活,我師父時常教導我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這裡面的道理我不用解釋你也是懂的。這個,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者才能成大器,這句話沒錯吧?所以你看看,你這麼點小傷小痛的回頭自己用法力溫養一下就好了,沒必要執著什麼藥石外物,這樣不但對你的道心沒有好處,起不到磨礪的作用,而且是藥三分毒,用藥物療傷總歸是對身體有損害的,長此以往對你的肉身也會有不好的影響。還有。。。。。。”
“少俠,你別說了。。。”阿福受不了了,不就是知道了值錢捨不得了嘛,至於囉囉嗦嗦的說這麼多廢話嘛。阿福也不是什麼小意的人,正相反他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同樣的重傷李初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稀里嘩啦的,他卻緊咬牙關力求哼都不哼一聲,所以李初一捨不得給他用藥他也並不在意。
再說了,相比背上的劇痛,他更受不了的是李初一這羅裡吧嗦的嘴。就這一陣他腦子就嗡嗡的響了,得虧他人憨厚性格好,換個脾氣暴點的估計大拳頭早就揮過去了。
啪~!
一聲脆響,阿福點點頭。
就是這樣!
點完頭他才回過神來,睜眼細瞧卻見李初一半個腦袋已經扎進淤泥裡了,露在外面的半張臉上一個嫩紅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姐,少俠他。。。”
“死不了!”郝幼瀟氣哄哄的道,按著阿福的腦袋讓他趴下,奪過來的藥瓶瓶口倒轉,藥粉撲簌簌的灑落在了阿福的背上。
大姐頭生氣了,阿福哪敢招惹,悶聲悶氣的趴在那裡感受著背後的清涼。不過說實話,郝幼瀟這一巴掌又幹脆又利落,就跟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