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接到訊息說太虛宮遭襲,可詳情卻並未知曉多少。除了大衍出兵過萬以及蟄伏數百年的衍嶺皇親弟宇文太浩以外,其他的情況一概不清。
本以為此次前去的族人一直未歸是因為戰事耽擱了,在太虛宮休養傷勢呢,直到今日才知道原來此次前去的人竟然全都死了,而且還莫名其妙的戴上了一個幫兇的帽子,封南天乍聞之下怎麼也難以接受。
不理封南天,道士以實際行動實踐著自己的諾言。
反正封家的人已經發現了,也沒必要隱匿行蹤了,索性一路平推。
什麼封禁什麼禁制,通通都是一掌抹平。一掌解決不了的就多來幾掌,所過之處移山倒海狼藉一片,絲毫不顧及封家的人就在身邊怒目而視。
直到距離封家府宅千里左右,他的速度才慢了下來。封家能鎮守生死一線自然不是吃素的,本宅周圍的這片地域,封禁的厲害程度他也得小心應對,否則一個不慎便會吃了大虧。
琢磨了一會兒後剛準備動手,一聲長笑卻讓他停了下來。
“哈哈哈哈,不知天一道尊駕到,封某有失遠迎,還望前輩不要見怪!”
話音未落,一群人御空而至。
說話的中年人看著有些眼熟,道士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在哪兒見過此人。
“你是誰?”
抱拳拱手一禮,中年人恭聲道:“晚輩封子軒,乃是封家現任家主,家父正是前任家主封道林!”
說完看了眼紫鳶,封子軒眼現複雜之色:“封子涵是我親弟,我是他大哥。”
第一千零八章 閉門坦言
客廳落座,道士打量了下四周,隨後便將目光定在了主座上的封子軒身上。
劍眉星目,身材健碩,眼神沉穩毫不遊移,精芒內斂含蓄又不失大氣,一看便知是個長居高位的幹練人物,就連兩鬢的斑白也沒讓人感覺蒼老,反而增添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若是個花痴少女,可能一眼便頰飛雙霞暗萌春心,但道士可不會管這些,他只關心一件事。
“你是封道林的兒子?你爹呢?”
提到父親,封子軒臉色一黯:“唉!前輩有所不知,家父早已仙去多年了。”
“死了?”道士皺起眉頭,“你爹的大限還沒到吧?被人殺了?”
“非也,鬱郁而死。”
複雜的看了眼紫鳶,封子軒嘆了口氣。
“前輩既然與宮小姐相識,此行又是為了吾弟子涵而來,那當年的事想必前輩也都知道了。家父育有三子,我乃長子,二弟子齊,三弟便是子涵了。子涵最小,也最叛逆,可家父最疼的也是他。子涵與宮小姐的事想來前輩已經知曉,晚輩便不贅言了,在那之後,家父每每想起三弟都痛心不已,久而久之的便落下了隱疾。有一次練功甚至走火入魔,所幸發現及時壓制了下來這才沒有大恙,可根基已然受損,修為雖然沒有倒退,可怎麼修煉也再無寸進。”
道士搖搖頭:“身傷易好,心傷難愈,你爹這是道心蒙了塵,到了他那種境界光靠苦修是沒用的,道心不明難有寸進。”
悲嘆一聲,封子軒沉聲道:“前輩明鑑,正是如此。我爹正是因為三弟的死悲傷過度,這才亂了道心。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誰知禍不單行,不久之後我二弟也在一次出巡中中意外身死,家父聞訊後再也難以支撐,大悲三天之後走火入魔道心潰散,就此撒手仙去了,唉。。。。。。”
封子軒滿臉哀傷,道士心裡則有點異樣。
他跟封道林算不上朋友,頂多就算個臉熟。當初去往鬼域辦事路過此處,一時興起便跟當時還不是家主的封道林過了幾招,封南天當時也在場,還是個半大小子,尾巴一樣屁顛屁顛的跟在封道林身後,幾人就這樣認識了。
本著窺探**的惡趣味,道士偷偷的給封道林起了一卦。雖然神魂不全道行大損,那一卦的卦象並不太清晰,可封道林壽元綿長他還是算了出來的,知道若是保養得法對方肯定又是一個百劫道人,屬於壽元可與妖族比肩的王八命,為此還暗暗腹誹了一番。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再長的陽壽也敵不過**橫截。三個兒子死了倆,封道林不痛心才怪呢,只是道心都因此崩潰了,道士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封道林他只是眼熟,但一番交手後對方的脾性他還是能摸到一二的,按理說不該是這麼經不起打擊的人,而且還是他那種境界,連天劫和心魔都沒能摧毀的道心怎麼可能如此脆弱呢?
如果封家的人全都死絕了就剩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