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極個別的聚集區頗為混亂外,絕大多數的聚集區都以安定為主,不論是城鎮還是集市基本都是禁武的。不論是鎮守者還是生活在聚集區中的普通修士,他們都知道一個道理,安定的環境才是積累財富最好的溫床。
混亂確實會產生出更多的機遇,甚至可以讓人暴富,但是那不長久。混亂的久了人心散了,沒有人願意再來了,那麼還有什麼財富可言?只有安定,才是最穩妥最長久的辦法。畢竟山洪暴發再猛烈也只是一時,爆發之後只會留下滿地瘡痍,只有細水長流才是最穩定的收益來源。
而泗曲集也不例外,這裡也有一個鎮守者。
雖然此人只是一介散修,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但卻沒有人能夠小覷。
因為,此人的修為,乃是道胎期!
如果放在莽荒山脈或是寂靜雪原,道胎初期雖然不凡,但也算不得什麼。但是這裡是綠灘,是蒼茫荒地,是漠北整體實力最弱的一片區域。生活在這裡的修士,很多稱霸一方的家族,如南家許家那般,其鎮族老祖也不過元嬰修為,在道胎期的大能面前根本就不是夠不夠看,那是連渣都算不上。
也因此,泗曲集雖然不大,算不上城鎮的規模,但卻是方圓數萬裡內最安全的一個集市。
那位道胎修士雖然深居簡出,平時裡極少出現,但沒有人能夠忽視他的存在。平日裡他看似絲毫不理這市集上的事物,但若是有人敢公然在此動武行兇、霍亂安寧,那麼迎接他們便會是道胎期大能的恐怖怒火。
如此時的幾人一般,小打小鬧的“切磋”一二他老人家可能不會理會,但若是把這酒樓拆了,甚至牽連到其他街坊,那麼他老人家脾氣再好,恐怕也不會坐得住了。
想到此層,別說郝宏偉,就是柳明清幾人也是臉色一變,手下不由得緩了幾分。
他們背後是有靠山沒錯,但是遠水解不了近火。真的打撒了勁兒把這裡給拆了,那麼就算鎮守的道胎大能把他們殺了,他們家族也說不出什麼。
畢竟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規矩,綠灘個聚集區的規矩就是安定、不武。自己壞了規矩被人殺了,誰也說不得什麼。
想到這裡,郝宏偉再次按下怒氣,冷喝道:“柳瘋狗,綠灘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眼下我兄弟在房中修煉,你若是再糾纏不休壞了規矩,那麼最後恐怕大急阿斗不好看!”
招式微收,柳明清陰沉著臉,咬牙問道:“房間中究竟是誰?!”
“與你無關,反正不是方峻楠便是了!”郝宏偉沉聲道。
郝宏偉回答的十分肯定,但柳明清卻猶自不信。
他追殺方峻楠一路,一直追到這泗曲集,久未得手的他本就滿肚子火氣,此時碰到郝宏偉這個方峻楠的好友,見對方這麼迴護房中之人,他自然很是懷疑。
若是平日裡也就罷了,沉下心來仔細思索一下他自然不會魯莽,最多兩邊收手,等房中之人修煉完畢後出來一見便知。但他現在怒火攻心,被郝宏偉幾番攔住不說,又被李斯年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給連擋兩招,更是覺著自己丟了面子。柳家本就是邪道大族,唯我獨尊的邪道心性上來了,柳明清已然有些失了理智。
俊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邪異的冷笑,把頭一揚,柳明清狠狠的咬出了三個字。
“我,不,信!”
說完法力再催,一道旋風長矛凝聚而出,被他一把抓在手中。
身體微微後仰,右手猛然發力,旋風長矛瞬間疾射而出,一聲利嘯中飛射向金剛環。
“你再擋給我看!”
李斯年臉大大變,長劍一擺遊走半空,同時另一隻手連掐幾道法決。
“水無常勢,湍流不息,散勁!”
話音未落,長矛已然刺在了金剛環上。金剛環雖然厲害,但在這一擊下還是被刺穿了一道縫隙,被長矛一穿而過,直射向李斯年胸口。
好在李斯年法決施完,掐著最後一道決印拍在了長劍遊走過的空中,法力湧出,一片密流一般的劍氣網路出現在身前,穿梭不停迴圈不息的劍氣編製成了一道大網,兜頭纏上了臨近身前的長矛。
風本輕柔成矛卻剛,劍氣本利但交錯成網卻柔意盡顯,一剛一柔的兩道法術瞬間交錯,長矛身上的旋風雖然如鉸刀一樣切得劍氣破碎連連,但劍氣卻仿如柔水一般連綿不絕,不管被旋風怎麼攪碎,都會再次籠聚重新纏上。
一時間,雙方的法術僵持住了,風矛破不盡劍網,而劍網也絞不散風矛,只能將其禁錮在原地。
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