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俅笑了。
他很想譏諷幾句,可成王敗寇,他的骨氣容不得他做這種沒有意義的口舌之爭。
想了想,他忽然有些好奇,用只有他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你很清楚,你小徒弟的出走與我無關。我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你的主意,還是咱們老爺子的主意?”
沉默片刻,陸橫輕聲道:“認錯吧,然後隨我們回太虛宮療傷。”
沒有回答,袁俅的眼神在陸橫和百劫道人身上游走了幾圈,末了眼神一閃掃了李初一一眼,眉頭一鬆復又一緊,直到陸橫再次催問了一遍後才回過神來。
“夠狠。”
袁俅輕輕點著頭。
“夠絕!”
陸橫眼中寒光一閃,袁俅輕笑道:“不過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霸刀!咱們這一場,我輸了。”
說完,袁俅拄著劍掙扎起身。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找麻煩的。我的性格你也知道,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回去後我會配合你料理好後事,傷就不用治了,事了後幫我尋個好地方葬身就行了。”
“你。。。”
不給陸橫再勸的機會,袁俅倒轉劍柄用力往丹田一磕,長劍內未散的靈氣瞬間灌了進去,本就岌岌可危的丹田瞬間散了開來,暴走的法力頓時攪得小腹上經脈暴起,皮肉就跟有無數小蟲子在裡面遊走一樣蠕動不休。
陸橫臉色一沉,趕忙出手封了他的丹田,這才沒讓他的丹田直接爆開。百劫道人也臉色一變,取出一個丹藥飛身而下。
抱著癱軟的袁俅,陸橫嘆了口氣。
“何必呢?”
“呵呵,沒辦法的,我的路已經走絕了。”
越過陸橫的肩頭,袁俅看著飛身而落的百劫道人,眼中劃過一抹自嘲。
“我是默主,我比誰都清楚,有些人,是不能活著的。陸橫,小心吶,我是刀,你。。。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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