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嶺皇向宇文玄喆微笑著點了點頭。
“喆兒啊,說吧。”
深吸一口氣,宇文玄喆朗聲開口。
“稟父皇,祖皇開國時定下‘諸子爭嫡’的規矩,擇皇族良才者十數人為龍鯉子,爭相較技多番考量,取其最優者鯉越龍門晉為太子真龍,這是大衍一萬多年來始終未變的規矩。今日大皇兄喜歸大衍,兒臣也甚為歡喜,尤其想到能與大皇兄爭相較技,兒臣每每思及便喜不自勝。可現在父皇欲直接立大皇兄為太子,兒臣以為很是不妥。兒臣不反對大皇子榮登太子之位,只是連競爭的機會都不給,大皇兄之才又怎能得到展示呢?未爭便為太子,兒臣抱憾事小,若是大皇兄因此而遭到非議,那可就是有失國體的大事了!故兒臣斗膽向父皇進諫,太子之事還請父皇三思!”
這話說的太他嗎對了,小胖子越看宇文玄喆越順眼。
說的委婉,但衍嶺皇哪能聽不出他的意思,聞言點頭微笑道:“原來你是不服。”
猶豫了一下,宇文玄喆還是點了點頭。
“回父皇,兒臣是有些不服,但兒臣也是為大皇兄著想。同為宇文家的血脈,兒臣與大皇兄和其他兄弟姊妹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兒臣不願坐視大皇兄惹上流言!”
眼睛輕輕一瞪,衍嶺皇重聲道:“朕利他為太子,誰敢說閒話!”
群臣垂首,宇文玄喆也身子一顫,末了一咬牙沉聲道:“人心似海深,口服心不服啊父皇!”
“老三!”
宇文玄印嚇了一跳,這麼直白話都說了出來,他替宇文玄喆狠捏了一把冷汗。
偷眼瞧向衍嶺皇,卻見衍嶺皇並未動怒,神色反而緩和下來了,宇文玄喆趕忙低頭,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衍嶺皇淡聲道:“你們可都是這麼想的?”
沒人說話,也沒人敢說話,可神色間的態度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默然半晌,衍嶺皇忽然展顏一笑,溫和的看向宇文玄喆。
“喆兒言之有理,朕確實想的有些不周到。既然喆兒已經把問題說了出來,那肯定是有解決辦法的了,來,說給朕聽聽看。”
心裡一個咯噔,宇文玄喆暗叫不妙。
前半句話還讓他覺著鬆了口氣,可後半句話簡直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從這裡他能看出來,衍嶺皇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就是要立李初一為太子,態度很是堅決。但凡有一點猶豫,他也不會反過來問自己解決之道,這是擺明了要幫李初一立威啊!
心裡說不嫉妒那是假的,可再嫉妒也不敢表達出來。他只是放手一搏,誰成想被反將樂一軍,所謂的解決辦法他根本沒有,這一時片刻的他又哪能想得出來?
偷偷望了眼身邊,卻見二皇子和四皇女齊齊側開目光暗暗嘆息,宇文玄喆的心更涼了。
連這兩個精明人都沒有辦法,看來除了低頭外他是真的已經沒有其他出路了。
“怎麼不說?是沒主意嗎?”
衍嶺皇催問,“沒主意”三個字咬得格外清晰。
“沒主意”和“沒想好”之間是大有區別的,宇文玄喆聽得分明,細密的冷汗佈滿了額頭。
眼見衍嶺皇的眉頭漸漸皺緊,他情急之下靈光一閃,躬身恭聲道:“回父皇,兒臣確有一計!”
“講!”
“是!”
直起身來輕吸一口氣,宇文玄喆正色道:“稟父皇,大皇兄之所以不能服眾,皆因其歸來時間尚短,其耀眼之處還不為人所知。即便有太虛宮的絕代榜在前,可太虛宮畢竟是成不了大氣候的亂臣賊子,他們的評判如何能服大衍之眾?包括兒臣在內都會那個所謂的絕代榜心存疑慮,兒臣並非質疑大皇兄,實在是那個榜單沒有多大的價值。”
小胖子讓給他逗樂了,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話要是讓太虛宮的人聽去,這個三皇子估計也就剩個黃了。
“所以兒臣想懇請父皇為大皇兄專門舉辦一場比試,凡我大衍豪傑皆可上臺挑戰。只要大皇兄能戰而勝之,那自然不會再有人不服,他為太子也是理所應當,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字。兒臣此計,父皇以為如何?”
小胖子頓時笑不出來了,衍嶺皇卻笑了。
不置可否,他看向李初一:“你認為呢?”
“認為個屁!”
本來還有的那點好感瞬間全沒了,小胖子看白痴一樣的看著宇文玄喆。
“車輪戰啊?累死小爺啊?還全大衍的豪傑,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