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又被氣得鐵青。
鐵杵蹬上馬車,拉起韁繩,喚道:“姓辜的,走嘍!”
辜獨剛剛抬腿邁向車轅,固倫突然飄身趕至,拉住他的衣袖。
“幹什麼?”問話的是鐵杵,辜獨只是愣愣的看去。
“你們欠我的,我要你們償還!”固倫滿臉焦急,道:“我救過他的性命,幫你找到了殺害妻兒的兇手,你們應該報答我!”
辜獨撓了撓光頭,道:“如果你中了毒,鐵杵會幫你解。如果你家有誰被人殺了,我幫你報仇!”
固倫的臉沉了下來,用力咬著嘴唇。
辜獨拉下她的手,道:“有機會來杭州玩,我請你喝酒!”
固倫突然抱住辜獨的光頭,道:“我喜歡你!”撅起嘴唇吻下。
憨兒掀起車簾傻笑著,嘴角的饞涎垂下半尺。
女人留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情與愛,男人可以錯過天下間任何事情,偏偏不會錯過一個女人的愛情,尤其是漂亮女人。
固倫的模樣頑皮可愛,自有一番風情。
可惜辜獨偏偏不懂風情,盯著固倫的嘴唇問:“碰碰嘴唇就完了嗎?”指指自己的嘴,“你怎麼不把舌頭伸進來?”
固倫的臉立時臊得通紅,眼中卻泛起怒火。
鐵杵嘆道:“你根本就不喜歡他,那只是藉口,不過想要他留下來幫你罷了!”
辜獨沒有開口,指了指鐵杵,點了點頭。
誰都明白他的意思。
固倫陰下臉,嘴裡蹦出一個字,“滾!”
辜獨用手背抹了抹嘴唇,再將手背湊在鼻子下聞了聞,應了一聲,“誒!”一把將看熱鬧的憨兒推進車裡,自己隨後鑽入。
鐵杵抖動韁繩,馬車離去。
殭屍般的男子已經不見,或許去尋烏白頭,或許返回賭坊助戰,總之已經不見。
路琨站在固倫身旁,問:“你知不知道誰的臉上有一條馬鞭抽打的疤痕?”
“皇甫浩生!”
“黃金幫幫主?”
“葉爾羌汗國曾經派出十六個探子,是他們打探來的訊息!”
沒有人知道皇甫浩生的臉上有一條鞭痕,因為他的頭髮始終垂擋在那條疤痕之上。固倫也不知道,但她還是要如此肯定的回答,因為她需要路琨去摧毀黃金幫。
黃金幫只是個名字,大漠裡有的只是黃沙,不是黃金!
黃沙可以掩埋敵人的屍骨,黃金也可以,這才是兩者的共同之處!
白色氈帳不再移動,孤孤單單的矗立在大漠,抬氈帳的二百名大漢已經不見蹤跡,護衛大帳的馬隊也不見一人,只有大帳!
大帳內卻並不僅僅有躺在虎皮上的皇甫浩生,還有綠沙臉和黑無情。
綠沙臉的矮桌後立有七個美麗的女人,穿著都是幾近透明的羅衫。
女人們總是喜歡孤芳自賞,這裡的七個女人也是如此,但他們欣賞只有自己的雙手。
黑無情的矮桌後站有八名大漢,每位大漢的手裡都緊緊握著一柄三尖兩刃叉。
虎皮上的皇甫浩生擺弄著手裡吃肉用的鋒利小刀,“牡丹並沒有死!”他抬起頭,對著綠沙臉和黑無情發笑,道:“也就是說,烏白頭並沒有背叛黃金幫!”
綠沙臉覺得自己臉上的疙瘩出奇般發癢,禁不住抬手來抓。
黑無情發癢的是心,他也想抓,可惜抓不到。
皇甫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