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取寶去了。
想罷,就信手抽出筆來,在一張紙上留了幾個字,定了後會之期,這才翻窗而去。
天空,有幾顆小星,明月光宇,夜涼如水,蒲天河一路馳來,翻過了高大的院牆來到了門外小橋。
他本有一匹馬,卻遺落在烏衣教內,猶記得前次偷馬盜劍之荒唐,這一次只有靠自己雙足行走了。
午夜,疾風凜冽。
蒲大河匆匆踏上行程,他本沒有一定去處,因想到離開中原甚久,不如回去看看。
他心懷驚慮,又怕為婁氏兄妹發覺追上來,要自己回去,那時候反倒是丟人現眼,於是足下加快,施展出一身輕功絕技,沿著那道“庫魯克郭勒河”,直向上行。
記得昔日婁驥曾告訴過自己,直行上去可至“黃蘆岡”,如此行進,煙墩兒、苦水子、星星峽,就可入到甘肅境界。
他記著這一條路,一路疾馳下去,足足跑了一個時辰,才恍惚地發現前面不遠處,似有幾戶人家。大地靜得怕人,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庫魯克郭勒河”流水的聲音。
漸漸地,他似發現到這條流水的盡頭,自己這一陣緊趕,少說也行走了數十里之外,但覺得全身汗下,氣籲呼呼。
河水的盡頭,散著無數的大鵝卵石頭,最大者幾乎可以容人臥倒,蒲天河實在是太累了,他忖思著婁氏兄妹絕不會找到這裡,自己何不在此先歇息一下,養足了精神,以便明日天亮之後,再隨著一幫駱駝客人上路,豈不是好?
於是,他就把背後的行李解下來,找了一塊平滑的大石頭坐了下來。
他匆匆上道,竟連吃的食物以及飲水都沒有帶,此刻由於趕路,勞動過甚,這一靜下來,立刻覺得肚子裡又餓又渴!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得伏身河邊,喝了幾口冷水,只覺得河水奇冰,鎮人心肺,幾口水下肚,冷得他直打寒顫,野地裡刮來的風,尤其使他冷得打顫,方才的汗水,吃冷風一襲,立時透體如冰。
他實在冷得受不住,只得盤膝石上,想運用內功調息,來防禦身外的寒流繞體。
這附近怪石如林,參差不齊,望過去就像是一個個的人,圍坐一旁。
他心中不由微微一動,目光由不住四下望了一眼,這本是一個毫無用意的動作。
誰知當他目光一掃的當兒,卻為他發現了一件奇事,原來就在自己身側丈許以外的地方,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他起先以為是一尊怪石,等到望過以後,才覺不對,當時嚇得“哦”了一聲,再細細一看,果然是一個老人!
蒲天河這一驚,直連身上的奇寒也忘了,當時由石上一跳而起,驚叱道:“什麼人?”
冷目之下,那老人就像一尊石像似的,一動也不動,蒲天河大著膽子走近過奇%^書*(網!&*收集整理去,卻見是一個老人,正自垂首打坐。
他走過去,驚奇地道:“這個時候,居然還會有人在此打坐,真是怪事!”
這本是一句自言自語的話,不想那老人聽過,忽地一怪笑道:“怎麼!許你半夜抽瘋,就不許我半夜在此打坐不成?你才是奇怪呢!”
說罷,哈哈大笑了起來。
蒲天河心中一動,因為老人這種口音太熟了,當下再仔細一看,頓時吃了一驚,一連後退了幾步道:“是……你……師父……原來是你呀!”
原來石上的老人,並非外人,竟是老少年木尺子,不知怎麼,他竟然也來到了這裡。
這時木尺子呵呵一笑,由石上猛然站起來,手指著蒲天河道:“小子,果然我沒有猜錯,我就知道你會逃跑,而且還認準了你一定會經過這裡。小子,你說你佩不佩服我的神機妙算?”
蒲天河面色一紅道:“我也曾到你老人家住處去過,只是你已不在那裡,原來你竟然先來了這裡!”
木尺子哈哈笑道:“你那一點鬼心事還當我不知道麼?小子,現在你說怎麼辦吧!”
蒲天河怔了一下道:“你老人家來此用意是什麼?反正我既然出來了,實在不便再回去了!”
木尺子冷冷一笑道:“哪一個又勉強你回去來著?”
說罷,由不住神秘地一笑,道:“現在我們不談婁家的事,出來了就出來了,正好,我現在要一個幫手,難得你送上門來。沒有說的,你得跟著我了!”
蒲天河一怔道:“師父要去哪裡?”
木尺子嘻嘻一笑道:“我的那點心思你還能不明白?”
蒲天河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