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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國的地位。”

“彼得堡,我曾生活過的地方……”

俾斯麥的思維漸漸混亂,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連赫伯特近在咫尺都已聽不到。

“父親,父親!”赫伯特大聲的哭喊道。

1890年4月21日,第二帝國的締造者,偉大的“鐵血宰相”俾斯麥侯爵因槍傷去世。

十分鐘後,威廉終於趕到了首相府,看著俾斯麥的遺體,他垂足頓胸,滔滔大哭。

“我不欲害首相,首相卻因我而死。而且沒了俾斯麥首相,我又該如何面對危機四伏的政治旋窩呢?”威廉邊哭邊想著自己的事情,心下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於是哭的更加傷心欲絕了。

許久之後,威廉才止住了悲痛,繼而對俾斯麥首相的家人勸慰一番。

深夜,威廉賣著沉重的步子,坐上馬車,打道回宮。

冷風從馬車的車窗吹進來,威廉感到陣陣寒意。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半年多了,他原本設想依靠俾斯麥的幫助便可以輕鬆的處理好國內外各種事務。但沒想到竟然出現這樣的結果,自己毫無政治經驗,縱然熟悉歷史的發展脈絡,可又該如何一步步去實現呢?俾斯麥的身亡是個意外,但這個意外僅僅是開始,自己既然已經改變了歷史,以後的意外怕是會多不勝數,屆時自己能駕馭得了嗎?

第十一章 魯道夫自述

當天夜裡,俾斯麥遇刺逝世的訊息便以通電的形式傳到了國內許多城市。

第二天早晨,帝國國會大廈下半旗誌哀。中午,國會大廳一片肅穆,議員們各就各位,走廊擁滿了弔唁來賓。聯邦議會議長卡羅爾親王身穿中將軍禮服,胸佩功勳勳章沉痛地宣佈俾斯麥辭世的訊息。

威廉在皇宮宣佈,全國為俾斯麥首相的不幸去世哀悼七日,並親往柏林大教堂主持了葬禮。

教堂的鐘聲再次響過後,唱詩班在安臥於鮮花叢中的俾斯麥身旁唱起了肅穆的《睡主懷中》:

睡主懷中,多麼幸福;

不會有人醒來哀哭,

靜寂、安寧、和平、歡欣

不會再有仇敵入侵。

睡主懷中,何等甜美!

到處充滿愛的溫馨,

清醒之時感恩歌唱,

死神不是兇殘暴君。

睡主懷中,何等平安!

醒來定能蒙福無量,

救主權能彰顯之日,

再無憂愁禍患艱難。

睡主懷中,雖離親人,來日相逢倍加高興。

睡主懷中,何等幸福!

不會有人醒來哀哭。阿門!

柏林各界自發的集體哀悼活動持續了三日,柏林大教堂更是人山人海,擠滿了全國各地趕來弔唁的人們。

俾斯麥遇刺身亡的訊息傳到國外後,各種政府紛紛派出專人前來弔唁,更有眾多國外的名流政要不遠萬里,前來為俾斯麥送上一程。這其中不光有俄國人、英國人和奧國人,也有宿敵法國人。法國前總理費裡便是其中一位。費裡在1882-1884年擔任法國總理期間在非洲和遠東地區大搞武力擴張並得到俾斯麥的支援,而俾斯麥在洛林問題上的充滿感情善意談話,也曾讓他頗為感動,因此那段時期有法德兩國的“蜜月期”一說。只不過,1884年法國在中法戰爭失敗後,費裡內閣倒臺,此後布朗熱出任新內閣陸軍部長,兩國關係急轉直下,並一度出現“戰爭在望”危機。

費裡對俾斯麥的憑弔也代表了法國少數有遠見的務實主義政客們的心聲:一個穩定的法德關係是法國不斷獲得繁榮的基石。但是能放下色當戰役以及阿薩心結,而不受選民左右的政治家實在太少太少,因為這種法德和解的論調在法國根本沒有市場。

俾斯麥下葬後第二天,行刺的兇手——一個來自柏林近郊的年輕製鞋工人——被柏林警察局抓獲。

兇手名叫魯道夫,籍貫上西里西亞,今年22歲,是柏林西郊哈德羅夫製鞋作坊的大工,來到柏林已有五年時間。

威廉仔細看了看兇手的資料,感覺確實不像是一起政治謀殺,這和他最初的設想卻是大相徑庭的。俾斯麥在最近的軍制改革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威廉認為可能是某個同情巴伐利亞的民族主義者下的黑手。

“陛下,我們認真審查了和兇手有關的每一個人,認定他確實是受到社會主義者的蠱惑,才幹出刺殺俾斯麥首相的蠢事。”警察局長林茨向威廉解釋道。

“社會主義從未主張使用暴力,更不會慫恿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