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思緒萬千,隨著民智的開啟,主權已經從神聖的君主轉移到人民的手中,王朝時代的荒唐事已經漸行漸遠了。
“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在考慮義大利的問題,按照這次戰爭中義大利人所變現出來的不靠譜,我覺得和法國、奧國重新瓜分這片土地並非不現實的。瓦德西元帥支援這一主張,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我才會厚著臉皮把蒂羅爾從約瑟夫皇帝那裡要過來的。但是,我現在突然擔心將來奧國能否穩定的統治那不勒斯卻是個問題。如果奧地利政府拿出極大的人力、財力和物力用於維穩就得不償失了。”威廉望著遠方的海岸線,有些憂慮的說道。
“陛下,民族國家乃是大勢所趨,義大利人口不少,組成一個國家是必然的結果。我覺得現在只有兩個辦法是比較現實的,一個就是全力支援義大利政府並儘可能以條約將其綁在我們的戰車上,另一個就是促使威尼斯獨立,然後再另尋合適的機會併入我國。”
“那你比較傾向於那個方案?”威廉問道。
“那要看這次談判的結果了,如果翁貝託國王和克利斯皮首相比較識趣,願意幫助我國在地中海地區延伸勢力的話,自然可以優先採用第一個方案。如果他們還以“大國”自居,不肯乖乖聽話,那麼我們自然要想辦法先讓威尼斯獨立再說了。”赫伯特不緊不慢的說道,顯然之前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
赫伯特的話,再次引起了威廉一連串的思緒。
歷史上,義大利作為一個地區性強國在大國爭端中一般會選擇做“牆頭草”,這種策略雖說不上不守信用,但是卻讓德國政府很難選擇。
義大利懼怕德國但更加懼怕英國,1883年,在簽署“三國同盟”條約後,義大利外交部特意向德奧兩國發布了一條宣告:義大利不和英國為敵。
在當時英德關係良好的情況下,誰都沒有當回事。可是這條宣告卻在若干年後成為義大利政府在一戰前期選擇中立,並在1915年越過議會加入協約國集團的重要法律依據。(當時佔據多數的議會自由派是希望一直保持中立的。)
此外,一戰前被德奧兩國認為最可靠盟友的羅馬尼亞在開戰後不僅沒有跟隨德國對俄宣戰,而且到1915年時候還倒打一耙,以特蘭西瓦尼亞為藉口對奧宣戰。
大國幫助小國,可是小國一換政府甚至不換政府,立馬翻臉的事情不勝列舉。這不是恩將仇報的問題,而是國家間的利益使然,小國也有小國的權力。
二戰的歷史經驗表明,義大利中立才是對德國最好的幫助,“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這可是至理名言啊!只不過,這些話自然是不能和赫伯特講的。
“你覺得我國若要拓展在地中海的勢力應該以哪裡作為突破口?”威廉回過神來,看了看赫伯特,問道。
“義大利對面的那兩塊土耳其人的殖民地怎麼樣?我們可以和義大利聯合出兵把土耳其人趕跑,然後我們拿到昔蘭尼加,把的黎波里留給義大利人。雖然那片土地貧瘠不堪,以至於英國人和法國人都無意奪取,但是對我們卻很有價值,因為獲得昔蘭尼加我們就可以在地中海的中心地帶擁有一個港口,並且向東還可以威脅到蘇伊士運河。”赫伯特興致勃勃的說道,心中似乎還小有得意的樣子。
“威脅蘇伊士運河?你可真是紙上談兵不腿疼,從託布魯克到亞歷山大一路上全是沙漠,沒有海軍的保障,步兵能否安全行軍到達那裡都是個問題,更別說打仗了。我和海軍參謀部也討論過這件事,他們認為在北非沿岸獲得一個孤立的港口意義不大,若由此引起英國的猜忌就更加得不償失了。”
“這麼說,陛下已經有了打算?”
“是的,這些天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想來想去覺得只有拿下威尼斯甚至倫巴第,把帝國的邊境延伸到德意志傳統的勢力範圍才是唯一值得做的事情。如果非要從翁貝託國王那裡拿些好處的話,我覺得只有從他們在提格雷的殖民地下手了。”威廉皺著眉頭,考慮了一下,繼續道:“我記得提格雷南端有一個名叫阿薩布的港口,扼守著曼德海峽的北入口,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如果我們能夠拿下這個港口的話,無論從商業上還是軍事上都是大有好處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港口緊靠著法屬吉布提,打起仗來恐怕不好防守吧。”
“軍事上價值暫且不說,至少這個港口比我們在北索馬利亞新建港口要方便很多,在每年的季風季節,這裡依然可以停靠商船而無需擔心什麼。”
“如果陛下只有這點小小的要求的話,我想義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