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醇的趨勢,不禁大讚自己很有先見之明,當初剛和韓嫣打交道時,不就是和酒有點關係嗎,這多好的兆頭啊!
只是韓嫣這一趟來得匆匆忙忙,話都還沒有說清,略有些遺憾。
陳嬌翻個身,閉上眼睛,不急不急,來日方長,慢慢來,先睡覺吧,明日還得回去母親府裡,請她老人家幫忙派人打聽打聽訊息呢。
館陶大長公主已經很久都不太摻與朝中的事情,忽然讓她派人去探聽這些事情還有些難度,一時半會兒的得不來什麼訊息。
正巧沒過兩日霍去病就來拜訪陳嬌,說道他已去找了幾個宮中的老御醫問過,都說貫眾、降香、硃砂、雄黃等幾味藥材運用得當了確實是有防治阻隔疫病的功效。
不過那幾人也都只是耳聞,沒有真正試用過,說不清幾種藥材應該按照什麼分量配比,團成藥丸能存放多久。因此想找記有藥方的醫書來看看。
陳嬌便將自己的那捲簡牘拿出來,囑咐道,“這是我前兩年特意派人去各處蒐羅來的,只此一卷,我還要呢,你讓他們抄錄一遍,原物可還要儘快還給我的。”
霍去病接過去,揶揄她道,“知道了,看你小氣的,不就是卷書嘛,你不是早就看過了,給人家研讀些日子又能怎樣,這硬邦邦的東西,還能被他們吃了不成?”
陳嬌笑,忽然想起韓嫣回徐州必然得帶點兵丁去才行,也許霍去病知道情況也未可知。
遂試探問道,“上次在陛下那裡聽到城陽王對朝中的推恩令陽奉陰違,暗害陛下派去的使節之事不知怎樣了?”
霍去病還真知道,看她一眼道,“韓大人沒事,據說城陽王火燒他住的驛館,不過提前有人給他通風報信,韓大人躲了出來,只燒死了兩個下人。他自己掩人耳目的回來長安了。陛下從我舅舅的北軍中調了一隊人馬給他,命即日啟程趕往徐州琅琊郡,務必要讓城陽王依照前言,將分封諸子弟的事情正經做了才行。”
漢承秦制,漢朝軍制與秦大體相似。分為中央軍和地方軍,中央軍又分為北軍和南軍。北軍是漢軍的精銳,南軍則為守衛皇宮的部隊。
聽說劉徹把十分善戰的北軍派了一隊給韓嫣,陳嬌頓時放心,不過還有點疑慮,“韓大人他沒事,那實在是太好了。只不過他從來沒帶過兵,也沒有上過戰場的,陛下怎麼這麼放心就給了他一隊人馬?”
霍去病答道,“我舅舅說沒事,韓大人他曾是陛下的伴讀,通曉騎射兵法,以前陛下就誇過他‘善胡兵’的,陛下最早想對匈奴用兵時,鑽研胡人的兵器,陣法都是和韓大人一起,而且陛下每次去上林苑,那邊的騎兵侍衛也都經常是韓大人在統領,帶一隊人馬去徐州應該是不成問題。況且北軍驍勇,打匈奴人都可以,更何況是去威嚇一下城陽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解釋了一通又挑挑眉毛道,“夫人你既然這麼擔心,幹嘛不自己去問問陛下?”
陳嬌輕輕拍拍胸口,微微一笑,“韓大人是陛下的伴讀,我自小也和他相熟,所以那日聽說他被人害了,心裡很有些不安傷感。只是陛下國事繁忙,並不是我想見就能見的,如何能為些許小事去隨意煩擾,我這兩日正在擔憂呢,你這麼一說,我就能放心。多謝了。”
霍去病有點不滿,“夫人,你和我說話就不用這麼含蓄自謙的了,我看陛下他挺樂意見你的,是你自己不願意去,所以躲著不見吧。”
陳嬌差點想去捂他的嘴,“你小聲點!我可從來沒有對陛下這麼不敬過,還不是他自己上次說讓我老老實實的好好修心靜養,收斂性情的!就是那次我們都在宣室殿中他當眾說的,你不是也聽見了。”
霍去病十分的不以為然,“我是聽見了,不過我還看見你一出殿就衝著你那兩個侍女眉開眼笑的,高興得不行,被陛下訓斥過了能是你那副表情嗎?其中肯定有詐!”
“你沒事眼睛那麼尖做什麼!”陳嬌無奈,“小小年紀的,怎麼心思這麼多。反正我和你姨母,舅舅是井水不犯河水,礙不到他們的事,你就當自己是看花眼好了,不許出去亂說。”
霍去病不幹,“我從來沒有眼花過,你不想我對人說也成,不過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陳嬌怒,“喂,我前些日天天給你幫忙,今日還借我珍藏的古籍給你,你怎麼這麼沒有義氣,幫這麼點小忙還要敲詐!”
霍去病笑,“這是你求我的事,怎麼還理直氣壯的這麼兇,怪不得……咳……”
“怪不得什麼?”
“怪不得都傳言說前皇后是個十分刁蠻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