頁,一個個看下去。“同性戀”的字眼躍入李恆的眼中,他的手有些顫抖了,急急忙忙翻到那頁,慢慢看下去,認真地推敲著每個字的意思,消化著這些內容。李恆花了一個小時看完了書,此時天也黑了,館裡亮起了燈,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斑斑駁駁的印記。“孩子,書,你也看了,有些事也強求不了。同性戀在我們國家很早就有了,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它在古代稱“龍陽之好,分桃之癖”,古來厭惡之,所以你得小心啊,可以找個女的就找個吧,總好過受人白眼過日子,你說是吧?還有你爸媽,辛苦地養你那麼大,指望著你傳宗接代,你這一訊息告訴他們,這不是要他們命嗎?平時,還是小心為上吧!大叔,以前,看過這種事,兩個人慘哪!但更多的是冤,人家沒殺人放火,也沒刨人祖墳,有這麼大的仇嗎?沒有,他們只是敗給了天經地義。”李恆沒了聽下去的意思,他不知所措地跑出了圖書館。天黑了,回家的路看不清了,他不知道去哪。他跌跌絆絆地走了幾步,腦子一片空白,天旋地轉,暈倒在了路邊。
李恆清醒的時候,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他知道有人把他送進了醫院。父母還沒來,估計是不知道他住院了。他下了床,開啟窗戶,清晨的花香衝散了消毒水的味道,頭腦也清醒過來了。他想,我該怎麼辦?真的是同性戀嗎?或許我該戀愛了,大好春光,是談戀愛的季節啊!真的不行,我也不能找個女孩,那是懦夫,那是不負責任,兩個人都不會幸福的。江程嘛,會做飯,長得也好(從小時候看出來的),當媳婦也不錯了,原來小時候的相逢是為了今後的相守。
不得不說,李爸爸軍人式的教育,教給了李恆責任和誠實,李恆沒有逃避現實,只是遵照著自己的心,選好了今後的道路。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寫H了,大家多包涵啊
☆、葉曉
江程知道葉曉出事是在寒假裡。寒假,江程怕冷,整天呆在屋子裡看書,奶奶疼他,給他新做了一條被子,裡面塞滿了新彈的棉絮。難得的晴天,溫暖的光線打在身上,使人昏昏欲睡。江程起了個大早,幫奶奶把躺椅抬到院子裡,讓奶奶曬曬太陽,去去身上的寒氣。當小院裡氣氛正好時,離這不遠的一處新造的宅基地裡,正上演著一幕家庭劇。
葉曉,今年16歲了,圓圓的臉蛋,凹凸有致的身材,正處於發育期的她,比起學校的其他女生,她更有著吸引男生的資本。她出生在農村,這算是她的硬傷,不過,她從來沒在意過這個。她算是學校的校花,因為常跟江程一起回家,是學校公認的情侶。有一次,“名聲”太響亮了,驚動了老師。老師請他們到辦公室談話,一條條地列舉著早戀的壞處,苦口婆心地勸他們好好學習,他們倆慌了,連忙和老師說明這件事是個誤會,他們只是好朋友罷了。不過,顯然並不相信他倆編造的,在她看來是很拙劣的謊言。寫了檢討,倆人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誼,關係更勝從前,謠言傳的更瘋了。謠言的主角卻沒有在意,仍舊過著自己的日子。
5月1日,勞動節,葉曉沒有回家,而是呆在了寢室裡,她和寢室的同學約好了一起去逛街。愛逛街是女人的天性,故此,和她約好的城裡的女孩,找來了她以前的同學幫她們拿東西。城裡的女孩家世好,父母有著固定的工作,也捨得給孩子花錢,葉曉的室友總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每天穿著不重樣的衣服。寢室的女孩很是羨慕,葉曉也不例外,這時,她會恨著父母,恨自己沒有這麼好的命。這次,出來逛街,葉曉帶著她幾個禮拜的零花錢,她渴望著新衣服。她身上穿的是他孃親手做的棉襖,料子是結實耐用的,裡面有厚厚的棉絮,他娘一針一線逢的,是她最珍貴的衣服。不過,她的衣服和人家的襖子一比,葉曉的臉紅了。見到室友的朋友,葉曉拘謹地打了個招呼。是兩個男孩,人高馬大,身上的衣物傳遞著一個訊息—家境富裕。女孩子心裡總會有個白馬王子的夢,葉曉不知道白馬王子,但她知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家裡還有個弟弟,以前,家裡生活困難時,父母幾次三番地要她休學,幫家裡幹活,讓他弟讀書。如果沒有她的學習成績作保正,加上村長的勸說,她沒準就會和她媽媽一樣,嫁人生孩子,做活生孩子,成為一輩子永遠繞著丈夫和兒子轉的農村婦女。她媽媽的悲哀,她從來不想複製在自己的身上。
她讀書好,她想逃出農村的圈子,不過,她也明白,書讀得多,比不過嫁個好丈夫,她知道自己的資本。今天,是個機會了,她想。馬深遠是被朋友拉過來的,他心裡對做跟班並不是很情願,心裡嘲笑著朋友的一廂情願,他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