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住嘴，板起一張殭屍臉：&ldo;對不起，無可奉告。&rdo;至少，&ldo;無視記者，態度囂張&rdo;的人，現在不止齊楚一個了。-休息室裡滿滿當當，進門就看見凌雁秋那女人，穿著匕首一樣高跟鞋不說，還拿了支菸在那吸，黑眼線紅唇，像極陸赫的文藝片裡的女主角。&ldo;凌姐。&rdo;我跟她打招呼。坐在她右手側的小葉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怕捱打一樣，低著頭縮到一邊。&ldo;肖林，坐……&rdo;凌雁秋是國外長大的，說話聲音總像有點拿腔拿調的，經常把我名字叫成&ldo;小林&rdo;，因為這個，小葉就開玩笑，叫我小林哥。&ldo;不用了，雲麓的片場那邊還等著呢，先送齊楚登機再說。&rdo;我站著問她：&ldo;黃景呢？&rdo;&ldo;在外面打電話呢，sv的人麻煩得很，一定要拿獨家，&rdo;凌雁秋熄了煙，也站了起來。&ldo;那就給他們吧。&rdo;&ldo;也行。我安排了六點的飛機，現在差不多了。&rdo;&ldo;好，那我來安排了。&rdo;我按掉在口袋裡響個不停的手機：&ldo;ickey，你帶齊楚登機，你們都跟著去吧，小葉，你留下來。&rdo;小葉拿著手機，抬起頭來，眼睛腫腫地看著我。我怕看女孩子哭，只能轉開臉去看別人，看見齊楚正盯著我褲子上的血跡瞧。&ldo;你要留下？&rdo;他皺著眉頭問我。&ldo;我要留下來開記者招待會……&rdo;&ldo;你跟著去也好，&rdo;凌雁秋忽然插話：&ldo;記者招待會我在場就行了，你現在跟我出去露個面，解釋一下，然後跟齊楚過去，h城那邊肯定也拿到了訊息，萬一機場有記者守著，你還是跟去比較好。&rdo;我看了齊楚一眼，他面無表情。&ldo;那好，我現在去跟記者解釋一下吧。&rdo;-凌雁秋的能力強就強在危機公關，當年米林出櫃，那麼大的事都被她四兩撥千斤給擺平了，現在只能算是小事一樁。我先以齊楚經紀人身份解釋一下，說是當時記者的攝像頭先撞到了齊楚的頭，齊楚也受了傷，所以和記者發生了不愉快，現在已經和sv的記者電話道過歉了。然後凌雁秋再出來解釋一下，公司近期並沒有捧新人的計劃，不存在矛盾。再說點樂綜對於新人老人都是一視同仁的場面話……然後我再回休息室，在齊楚額頭上貼一塊小紗布，用頭髮遮住，若隱若現就行。ickey對於我擅自給齊楚做造型的事很不樂意：&ldo;boss剛剛才在外面走過一趟，你當那些記者傻的？萬一說我們作假怎麼辦？&rdo;&ldo;作假隨便他們說，最好炒得轟轟烈烈，然後sv的記者再出來闢謠道歉，說自己當時確實不小心打到齊楚，流了血。當事人都和我們口徑一致，你說誰真誰假？&rdo;我貼好紗布，左右端詳：&ldo;不錯，像負傷的硬漢。&rdo;boss扯了扯嘴角，算是對我的笑話買賬。-ickey一幫人陪著齊楚登機，我留下來和小葉說話。小姑娘哭得眼睛紅腫，滿臉眼淚，頭髮都粘在臉頰上。我坐在沙發扶手上，無奈地看著她。&ldo;你有什麼要說的？&rdo;&ldo;不是……不是我的錯，&rdo;她抽抽噎噎地哭：&ldo;是boss，boss他不喜歡我……&rdo;&ldo;你作為一個經紀人，齊楚不喜歡你，不是你的錯難道還是他的錯？&rdo;我厲聲教訓她：&ldo;你還等著我來評理，來把齊楚教訓一頓，教他尊老愛幼，態度友好？你天天叫他boss，你知不知道boss是什麼意思？別說他今天抽風，就算他瘋了，他闖的禍，都要算在你的頭上！&rdo;小葉哭得更厲害了。我頭又疼了。&ldo;算了，跟你講你也不懂，發生這樣的事，這裡你是待不下去了，我和會計部打了招呼，你明天過去結一趟工資吧。&rdo;小葉抬起頭來，紅腫眼睛傷心地看著我：&ldo;林哥……&rdo;我按住額頭。&ldo;我已經和凌姐打過招呼了，你明天去她那上班，她手下的幾個藝人脾氣都比較好，她是老前輩，你跟著也可以學點東西……&rdo;小葉的眼睛頓時瞪得滾圓，驚訝地看著我：&ldo;林哥？&rdo;&ldo;別叫了，再叫我連你婚姻大事都要操心了。&rdo;我擺擺手：&ldo;去找凌姐，我要登機去了，boss還在等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