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魯莽地濫用著。普通的美國人則對特大規模的信用沒有什麼概念。普通人更熟悉象分期付款之類的家常形式的信用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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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三)崩潰
打垮“銷售阻力”的激烈戰鬥,導致了購買汽車、衣服、洗衣機、電冰箱、傢俱、珠寶的分期付款方式的新一輪擴張。實際上,它是生產者借給消費者的一筆貸款,因為後者缺錢,而前者急需銷售自己的產品,比起透過降低價格、增加工資來提高民眾購買力這種頗為費勁的辦法來,他們更願意選擇分期付款的方法。到1929年,分期付款的好運氣為它吸引到了成千上萬的人。在這一強光照射之下,這一制度中的某些方面,比如誇大的價格、過高的分期付款利息連同對產品的歪曲等等,將會變得再清楚不過了。某些州(象紐約和肯塔基)的法律,設下了一個更惡毒的圈套,憑藉這一圈套,可以扣下一個債務人的全部工資,直到他的欠賬結清。
與此同時,重要的商業企業集中在更少人的手裡。遍及全國各地的連鎖店的打造,其重要性不亞於最近的汽車工業的大合併。集中化的產業,讓每一座都會都成了地區網路的中心,每一個這樣的網路,都適合製造、銷售和分配產品的全國模式。大陸的經濟從來不曾這樣高度整合過,其均衡也從來沒有這麼敏感。邊境、農場、鄉村和中心集鎮,最終都被城市的崛起所吞沒。城市工業主義發號施令,這是此前從未有過的。1870年,工薪工人大約佔勞動人口的一半,如今,他們佔到了五分之四。
這些範圍廣泛的變革,幾乎沒有進入普通百姓的意識。在他們的腦海裡,對個人主義及不受妨礙的個人奮鬥的信條的忠誠,莫過於1929年。理論與實際的衝突,就象勞動者和資本家之間的潛在摩擦一樣。依然是幾乎感覺不到的,只要國家的經濟機器還在以繁榮作為燃料運轉著。
事實上。20世紀20年代的繁榮並非始終如一地健康。從後來的情況看。它類似於發燒帶來的面紅耳赤,而不是健康的臉色紅潤。農業依然在為它1917年至1918年間浮腫般的過度擴張而呻吟。連同煤礦和紡織品一起,它也屬於被稱為“生病產業”的臨床病房。產業劇變的確很大,一種對飯碗的不安全感出現了好幾年。甚至早在1926年。據估計,美國的失業者就有15萬之眾;到1929年,這個數字增加到了180萬以上。樂天派們沒有注意到,在美國,失業和貧困已經成了長期的社會問題——既不是短暫的危機,也不容易透過個人慈善的努力來應對。為這一目的而籌集的個人基金和公共基金,當公共救濟開支逐步攀升的時候。其比例在逐漸縮小。16座重要城市1911年用在公共慈善事業上的錢是150萬美元,而到1928年,一年則要花2,000萬美元。
美國的銀行業務中的缺陷也引起了人們的懷疑。在1929年10月之前的6年時間裡。銀行破產以每天將近兩家的速度發生,但由於違規者都是一些較小的機構(主要在小城鎮),因此就缺少公開。商品出口跟生產能力不成比例。這個國家至少20%的資源沒有得到利用,導致國家收入損失了大約150億美元,佔它正在生產的商品和服務的四分之一。
然而毋庸置疑,美國經濟的主要缺點不在於生產,而在於消費。1929年初秋,報紙的金融版面已經在為汽車和無線電的“沉重”、建築業的不景氣、沿著航空新邊境蔓延的失望而愁眉苦臉。美國很多的生產努力。最近都進入了奢侈品和耐用品領域,如果沒有緊迫的日常需求。對它們的購買就會被延期。最早的風暴警報過後,這些商品就會堆積在倉庫裡。導致機器停止運轉,以及失業大軍的出現。
到了1929年,美國人的購買力就已經顯示出了嚴重的失衡,用於消費品的收入,比起流入投資渠道和短期拆借市場、流入為未來生產購置新的固定裝置中、以及流入富人腰包的滾滾洪流,實在太少了。此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候,國民收入中有如此大的份額被存下來用於投資,也從未有過當前生產如此壯觀地超過當前消費。全國三分之二的儲蓄是年收入超過10,000美元的家庭存下來的。那些年收入低於1,500美元的家庭佔總人口的40%,實際上卻入不敷出。600萬個家庭(佔全國的五分之一)年收入甚至在1,000美元以下。年收入在5;000美元以下的美國家庭要花掉絕大部分收入才僅僅維持溫飽。因此,在那些“不能享受充足食品”的家庭當中,十家有九家幾乎別指望有可觀的積蓄。…;
正統的經濟學家們堅持認為,儲蓄導致更多的固定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