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聲就行了。”
“我不明白,瀚之為什麼這麼急著回北京。”傅鴻儒一改和楊朔銘在天雲山相遇時的沉靜儒雅,顯得有些焦急地說道,“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你要放棄自己的根基?”
“我可沒說要放棄。”楊朔銘看到大家都有些著急,笑了笑,說道,“我只是不想讓那些居心叵測的國家有機可乘。”
“瀚之是說日本和蘇俄?”陳乾聲問道。
楊朔銘看了看這個在原來歷史時空中受蘇俄蠱惑成為中國布黨早期著名領導人的學者,點了點頭。
“日本那裡,我現在倒還不是太擔心,因為海軍那裡,已經足以對付他們了。”楊朔銘說道,“我擔心的,是蘇俄對我國的滲透和破壞。”
“蘇俄成立未久,自保尚難,只怕未必有餘力進犯我國。”陳乾聲不以為然的說道,“何況,他們還想要和我國交好,去年其領袖列寧還發表宣言,說要廢除沙皇俄國同我國之間的一切不平等條約,將沙俄強佔我國之國土全部交還我國。”
“他們那時候發表這樣的宣言,目的是為了擺脫孤立狀態,以有時間鞏固內部。蘇俄較之原來的沙俄,更為兇殘和狡猾,對我國的野心,是不會因為什麼主義而改變的。”楊朔銘明白陳乾聲作為一個研究過社惠主義的學者,對蘇俄那些誘人口號的好感一時不易消除,竟然說了一句糙話,“孩子都死了你來奶了,糊弄誰呢?”
“別忘了,那時小徐將軍已經收回了外蒙和唐努烏梁海,西方列強也答應戰後取消不平等條約,他們只不過送個空頭人情而已,當不得真的。”傅鴻儒也冷笑了一聲,說道。
“何況,這一次京城裡發生的事,弄不好也和他們有關。因為一個混亂的中國,不光對日本有利,對俄國也同樣有利。”楊朔銘接著說道,“列寧主義從本質上說,就是以侵略為宗旨的,它既然奉行‘用暴力****一切現存的社會制度’,那麼所有關於和平民主的說道,都只是力量不足時的權宜之計,是謀略,等到時機成熟,都可以統統拋棄掉的。”
聽到楊朔銘後面這句話,陳乾聲有些明白過來,不自主的連連點頭。
雖然楊朔銘在這方面的學術研究比不上陳乾聲,但他畢竟是一個“過來人”,對於後世共有主義帶給全世界的災難和蘇聯帝國對外輸出**的罪惡,他知道得要比這個時代的人多得多。
“瀚之說的有道理。要真是他們在背後唆使學生採用暴力對抗政府的話,就太可怕了。”陳乾聲說道。
“如果學生們真是受他們指使的話,那他們北洋系的麻煩可就大了。”傅鴻儒沉聲說道。
傅鴻儒雖然是綠林出身,但作為唐璟曾經的軍師,對於類似的陰謀詭計可能造成的嚴重後果,認識得要比陳乾聲這樣的學者清楚得多。
“不錯,我擔心他們還會有更大的動作,所以哪怕是為了防止國家陷於無政府狀態,我也要回到京城。”楊朔銘淡淡一笑,說道,“再說了,我老婆孩子還都在京裡呢。我可不想看到她們出事。”
“瀚之的意思,是不是說他們很可能還會繼續鼓動學生,引出更大的禍端?”
楊朔銘的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陳乾聲也完全醒悟了過來,不由得滿心焦慮地說道。
“這可以說是一定的。”楊朔銘點了點頭,“一旦蘇俄全面介入我國內政,國人受所謂‘主義’挑撥,溺於內鬥不能自拔,仇恨於殘忍與日俱增,我國今後必然戰端頻仍,學潮工潮不斷,舉國淹沒於無盡血泊之中,成真正‘混戰’之局。”;
聽到楊朔銘的話,陳乾聲和傅鴻儒全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
“你回去也好。”此時傅鴻儒已經完全被楊朔銘說服,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楊朔銘會如此堅定的決定回京,“而且,對瀚之來說,這次的學潮,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什麼難得的機會?”傅鴻
在會議結束,傅鴻儒回到自己的居處時,天已經黑了。
傅鴻儒剛在椅子上坐下,內室便有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了出來。
“他這會也開得太長了吧?”聲音裡明顯的透著不滿。
“九妹?”傅鴻儒聽出了對方的聲音,立刻站起身來,這時門簾一閃,一身俏麗漢裝的唐九妹蹦蹦跳跳地溜達了出來。
“他今天都說什麼了?傅叔?是要回京城嗎?”唐九妹以靈巧的步伐在傅鴻儒的身邊轉了一圈,彷彿又回到了天雲山山寨一樣。
“猜對了,真是個聰明的娃娃。”傅鴻儒有些吃驚地看著唐九妹,說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