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無瑕的了。
像許多非常在意自己形象的部隊指揮員一樣,此刻哪怕他孤身獨處在隱秘的林間,身體仍不自覺地、略帶誇張地挺直著,保持著被無數士兵尊敬的目光觀瞻著的姿勢。但顯然因為方才那個女孩。他的本來十分嚴肅的面孔已被軀體內漸漸高漲起來的興奮染紅,一雙鷹巡虎視的眼睛明亮而有生氣,眉宇間卻仍舊保留幾分矜持。矜持也是他性格的一部分,雖然此時它沒有超過或壓倒內心的興奮與衝動。於是這一瞬間,他便不經意地暴露出了在自己生命中潛藏得很深的、與他執意追求的莊重、威猛、成熟酌形象不諧調的幾分輕愧、脆弱和遊戲人生的態度。年輕女孩只讓他在那束陽光下迷惑丁半分鐘,就從背後猛地撲過來,用胳膊纏住了他的脖頸。
“雲娜,是你——!”男人丟下手中的獵槍,激動地笑著,情不自禁地用粗壯的雙臂將年輕女孩從背後拉到胸前。面部立即容光煥發。“瞧你這丫頭,到處亂跑!”他用愛憐的、責備的語氣對她說,熱烈的目光向她傳遞的卻是另外一些資訊。
“一早上你只是往林子深處跑,到底打到什麼啦?”
“我……我打到了一個將軍!”女孩說著,目光陡然明亮。從下往上忘情地仰視著自己心中的偶像,面色蒼白。牙齒也嗒嗒地響起來。
“雲娜,說不準我真會愛上你的!”男人抱緊女孩的腰,望著她的眼睛——眼睛的深處,嘆息了一聲,說道。
那束追光燈似的陽光現在斜斜地投射在這兩個生命中了。這也是一幅畫,一幅戰神和青春女神熱烈而又奇怪地愛戀著的油畫。它們一個代表死,一個代表生,但在充滿勃勃生機的墨綠色的林間,伴著松針和野花的馥郁的香氣,為上天的明亮的光輝照耀著,這幅畫仍有一種令人心驚魄動的瑰麗。
“媽媽壞,不讓我們在一起,我偏不聽她的!”叫雲娜的女孩撅起了可愛的紅唇,在他臉上輕輕吹了一下,讓他的心也跟著砰砰跳了起來。
“是啊,他們憑什麼不讓我們在一起。”想到父親楊朔銘也和雲娜——那是她的小名,她的名字叫江靜亦——的母親一樣不同意他們倆來往,楊兆中的心中也是氣悶不已。
他現在也想不明白,一向開明的父親,為什麼會在這件事上,這樣的頑固不化。
看著懷中可愛的女孩,他心神一蕩,忍不住便吻了下去。
“我……就要回前線了……”她接受著他的擁吻,輕聲在他耳邊呢喃著。
“這麼快就要走?……”他情不自禁的將她抱緊。
“我不是告訴你了嘛,我打下了一個蘇聯將軍,他們這才給了我這麼多天的假。”
“一個將軍才這麼幾天,太小氣了。”
“聽說這一次,要給我新飛機開了。還是噴氣式的。”江靜亦想到自己的新座駕,忍不住在楊兆中面前炫耀起來,得到新飛機的興奮,沖淡了離別的哀愁。(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六百六十七)空中對決
“哦?那是什麼飛機?”楊兆中問道,“是‘烏鴉’還是‘火鷹’?”
&nb)”象是故意要逗他生氣,江靜亦眨了眨眼,說道,“聽說是一種兩個人躺著開的飛機。”
“躺著開的飛機?”楊兆中驚奇地瞪大了眼睛,“不會吧?”
“不光要躺著開,而且飛行員必須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江靜亦認真地說道,“重型戰鬥機嘛!”
“靠!這設計師腦子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啊!”楊兆中看她不象是開玩笑,有些惱火地說道,“躺著開,還一男一女,是不是還要在裡面鋪一張床啊!”
看他真生氣了,江靜亦開心地大笑起來,他這才意識到她在捉弄她,她笑著軟倒在了他的懷中,他緊緊的擁住了她,倒在了草叢中。
幾天後,西伯利亞前線。
楊茂德被一陣刺耳的呼嘯聲驚醒,他抬頭向天空中望去,看到天空中有兩架戰機在翱翔格鬥。
這兩架飛機和他以前看到的,完全不同。
開始時,兩架飛機平行相望,幾個回合後,一架在前一架在後。前面的在極力擺脫,後面的窮追不捨。左衝右突,上上下下,難解難分。時而如蒼鷹獵兔,垂直而下,時而如鷂鷹騰空,直插雲宵。
在高空時,兩架飛機的雙翼都拖著長長的煙帶,隨著飛機的翻轉騰挪,白色的煙帶像四條銀蛇在當空飛舞。在低空時。兩架飛機穿山越嶺。呼嘯而過,發出巨大的喧囂,有如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