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子一鼓搗,也都昏了頭了,再這樣鬧下去,要弄得大夥兒都快向工人點頭哈腰啦。)國民警衛隊員站成一行堵在廠門外,給夏日的驕陽曬得汗水直流。糾察隊員衝著他們嬉笑嘲罵,嚷嚷叫叫。
“咦,練兵操的!他們把童子軍都請來啦。”
“咱們只管衝過去。這幫傢伙也是公司的狗腿子嘛。”
楊雪峰站在隊伍裡,不知不覺咬緊了嘴唇。
“他們要衝上來了!”他旁邊的隊員俏悄地說。
那個國民警衛隊的隊長是一家男子服飾商店的夥計。“弟兄們注意了,要是有石塊扔過來,你們就趕緊臥倒。要是情況實在緊急,可以向他們頭頂上開兩槍。”他說道。
一塊石子在空中飛過。廠門外的工人滿腔氣憤,不時有人對國民警衛隊高聲辱罵。
楊雪峰感到越來越難以忍受。
一塊石子打中了一名警衛隊員,於是全體隊員一齊臥倒,把槍口對著步步逼來的群眾的頭頂上。
“咱們衝上去!衝開他一個口子!”有人鼓譟起來。
有十來個人邁開了步子,一步步逼向廠門。一把石子飛過他們的頭頂,在警衛隊裡開了花。
隊長急得尖聲直叫:“快,快,弟兄們,朝天開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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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三十九)雨中狙擊
一塊石頭飛來,打在了他的額頭上,血流了下來。
鮮血模糊了眼睛,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紅色。
一種嗜血的衝動包圍了他。
楊雪峰把槍口朝下,瞄準了離他最近的那個工人的胸膛。
“砰!”他這一聲槍響是淹沒在排槍聲裡,可是那個罷工工人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隊長破口大罵了起來,“媽的!是哪個傢伙打他的?”
“這恐怕就沒法兒查了,隊長——”有人說道。
楊雪峰看著那幫工人驚慌的後退,他的心怦怦直跳,手心裡卻沒有半點汗水。
他忽然記起了當初嫁給他做老婆的那個叫布蘭妮的丫頭。
想起這個丫頭,他的身體忽然變得燥熱起來。
“有一句話我一直忍不住想說說,我說她十足是個小妖精。”老馬丁說,(他說著隨地吐出了一大口痰,用靴底一擦,似有所思。)“這樣的壞脾氣丫頭實在是天下少有,我看她和你倒的的確確稱得上是一對兒。我兒媳婦也不止她一個,對別的兒媳婦我就不會說她們一句閒話。我都這麼個老頭兒了,可不瞞你說,我只要對她瞧上一眼,看見她那個狐媚勁兒……心裡一想起來身上都會火辣辣的呢。”(說到這裡在褲子上使勁亂搔。)“斯諾,你錯就錯在他根本不該娶這麼個老婆。還沒有送結婚戒指。人家姑娘就肯跟你好上。這樣的娘們兒你要跟她過一輩子,那當然是痴心妄想。大凡口胃奇大的女人,跟男人過的日子一長,就會覺得光一個男的已經盡不了她的興了。”(說到“男的”兩字,還用手衝楊雪峰一指。)“我看這大概也是生活中的一條規律吧。”
他想起了和她親熱時的情景。
“哦,再跟我親親,我的小公牛,再跟我親親,你要不來,仔細你的小腦袋。說說。誰是你心上的情郎?”
“你是我心上的情郎,快來親親,來吧,來吧。”
“也只有我才能對你這樣盡心盡力。”
“你行!你行!哎呀。你簡直棒得象一部機器!”
久久的纏綿,喘息,相依相偎。
“對你,我比世界上最多情的男人還多情。”
“沒錯兒,我的寶貝,沒錯兒。我棒得完全比得上一部機器。”
結婚以後,楊雪峰就在牧場上租了一所小屋。小兩口的情意日見淡薄,彼此懶言少語的慢慢過了一年,一年裡小事情倒也有千百來樁,過後雖說都忘了。可是那影響卻始終無法消除。一到晚上,他們倆就各自坐在小客廳裡,聽聽收音機,彼此卻很少說話。有時楊雪峰出於本能,傻乎乎地就想找個由頭去跟她搭腔。
“去睡嗎?”
“早著呢,斯諾。”
這一來他心裡就有了氣。以前小兩口曾經動過一次手,事後再當著大家的面緊緊地靠在一起,就覺得彆扭極了。可如今他們連錘夢之中都會覺得對方挨在身邊討厭,總是礙手礙腳的。兩情歡洽的夜晚還深深地印在心頭,眼前的光景卻已變得這樣面目全非。兩口子的共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