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之冰,卻從未見過如此神速的冰凍。剛過河,就看到一座山,山上有一大洞,寶寶不知是自己駕馭不了翅還是山洞的吸引力太大,裡面是長長的隧道。連寶寶也控制不了翅,虎嘯只會越來越快,磕磕碰碰地使寶寶意識到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
虎嘯被隧道倒吸了好幾天終於能控制了,眼前頓闊起來,卻不斷聽到‘滋滋’‘哧哧’的聲音,虎嘯完全陷入了孤立的狀態,像一個新手一樣處處碰壁,處處有問題,寶寶雖想了太多但找不到問題,或是找到了問題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也想不到太多,看來只能冒險了。
地面上不斷地泛著火花,空氣似乎乾燥極了,稍微有摩擦就會有強大的電流,只要有一根野草即刻會化為灰燼。寶寶透過虎嘯看到了幾十裡外有無數條白亮的線,隱隱約約還能從縫隙裡看到其它什麼的。不時地有三兩個火球從空中飄落,虎嘯不斷地與周圍的電壓產生強烈的衝突,被迫停了下來,寶寶走下虎嘯,腳下有點滑頭有點暈空氣很乾燥處處摩擦生電,空氣中到處盪漾著危險。
地面上是層層疊疊的岩石,來回的火球讓人找不到安全感。寶寶有翅不能高飛,在地面上行走,沙漠中的沙石是散松的,隨風漫天飛舞;這裡的岩石像是被凍住了,結成一大塊一大塊的,偶爾像是剛被冷水激過火燒了N久的岩石,稍微有一點碰撞就會‘嘩嘩譁’掉下來一大堆。或許這裡是沙漠的邊緣,火焰山的開始,地面上一毛未拔,處處危機四伏。
落雪揹著妮妮,沒有心思去理會那些無聊的風雨雷電,心中想到的只有找到寶寶,把妮妮救好了,能和她在一起。妮妮的翅,被風雨吹打得只剩下幾根搖搖欲墜的黑色羽毛,啊!妮妮禿了翅了!難道天堂真的容不下她嗎?
天山的鳥也許真的飛絕了,在生與死的緊急夾道上,大地立刻裂了一道縫,一半下降,出現一道裂谷;另一半上升,變成了一道懸崖。落雪絕望了,這裡不知是斷腸崖還是斷天涯,或者說是天涯海角吧!只有這小小的絕崖之上,才會四季常春,日月共照;只有這平平的絕崖之上,才能望斷秋水,看破紅塵吧!茫茫天涯路,落雪悵然大叫:“我不服氣!”沒有第二個傾聽者的,沒有退路,只有絕望的懸崖,眼前是茫茫的一片白,不是寄身於浪頭的那樣白,不是飄泊於藍天的那片白,不是普照大地的那輪白,不是明鏡高懸反射的那種白,這樣的白只會給人模糊的跡象,讓人迷惘無助。沒有可以阻擋視線的浮葉,也沒有可以擋遮這片白的頑石,更沒有想像中奇蹟的化身!
天空多麼廣褒,殘留了鳥兒的痕跡;天堂何其偉大,為什麼容不下一顆小小的心的眷戀,只會給人更冷的感覺,彷彿是六月酷暑在瞬間驟降的一場大雪,沒有用來宣示某種不公正的做法,而是忘缺了把殘留的什麼給凍結了,可是有什麼地方才允許一顆小小的心去發洩它的怨恨呢?天涯!絕路!地獄!禿了翅還不是要下地獄嗎?“妮妮,對不起了!”落雪縱身一跳,希望被這片白色淹沒……
“與其淪落地獄,與其忍受非人的折磨,不如天涯絕路!”落雪在心中大叫,身體已飛速下墜,耳邊全是呼呼的風聲,眼前是不斷上升的白……‘嗵’落雪感到自己好像掉進一個冰潭裡,濺起一個巨浪。潭是驚人的深,水是驚人的涼,宇航服的溫度計快被凍壞了,零下200攝氏度的,落雪不斷地下降,決定永沉水底。
冰冷的潭水似乎感動了,把這對情侶向斜上方舉起,落雪以為是靈心鞋的跳跳筋又發威了,背緊妮妮,身體像彈簧一樣彈起,離開了水面,衝進一道瀑布,落雪找到了飛的感覺,卻沒有翅膀的舞動,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的支援,能斜斜上飛,飛到一座白飄帶的橋的上方,橋看上去只能容下一個人的,只有一步之長,一下子摔了下來,才發現那橋似乎是千年寒玉,寬闊無比。似乎心大則大,心小則小,卻不見了妮妮。
“妮妮!”落雪急切地叫著,心中驚慌起來。
“落雪!”似乎是妮妮的聲音。落雪飛速向橋的那一端尋去,剛至橋頭,卻看見妮妮站在一個石桌旁,一男一女穿一身潔白的衣服站了起來說:“妮妮,你該走了,我們有機會再聊!”說完一同向妮妮丟去兩件幾乎透明到看不到的東西。
“拿好,妮妮,這是靈心翅!”餘音未完,人影已空。落雪喊,妮妮跑,妮妮也不理會,只顧向前跑,落雪緊跟過去,腳下一滑栽進一個漆黑的深洞裡,卻不見了妮妮,“妮妮,妮妮!”落雪急切地呼喚著,急欲翻身,額頭不知碰到了什麼,暈了過去……
醒來時全身麻木,幾欲站起,滿地爬著找妮妮。“妮妮!”落